“你快去看一下吧,老二他喝多了。一边喝,一边唱,还一边哭,怎么劝都劝不应,甚至以身自残,连我都劝阻不了!”
看着唐伯承手足无措的样子,唐啸虎猛然的一惊,自己这个二儿子性子倔犟,尤其是上次受伤之后,在修为上停滞不前,原以为能借着结亲这件事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可没想到求亲不成,带给他的打击居然如此惨烈。
万一老二真得想不开,做了傻事,那可是一件追悔莫及的事。
“走,一起去看看。”唐啸虎心中大急,抬脚就要出门。
“老家主,还有灵老武老,你们几位就不必去了,还是我去看看吧。”唐默出声阻止道,这个时候,唐仲起未必愿意见到一大家子的人,尤其是见到自己的长辈。
“也好!小默你去劝一劝他,你的身份,也最合适。”
唐啸虎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和灵武二老依旧坐回了椅上。
唐默则匆匆忙忙跟着唐伯承而去。
还没走到后院,就听到了唐仲起用苍郁的声腔狂唱着:“自君之出矣,明镜罢红妆,思君如夜烛,煎泪几千行。自君之出矣,梁尘静不飞,思君如满月,夜夜减容晖……”
唱了几句,走近的唐默看到他抓起一个酒坛子,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灌了一通。
院子当中已经一片杂乱,到处都是碎裂的石桌石椅碎片,甚至连围墙两侧的大树都折断了许多,而唐仲起抓着酒坛的手掌上,也是血肉模糊一片。
尤其是在烈酒浸泡之下,这种疼痛可谓是相当惊人,只不过此刻很显然,唐仲起心中的伤痛却是远远超过了手掌处,让他恍然未觉。
狂灌了一阵,唐仲起将酒坛子放下,却是拍着手掌又唱了起来:“自君之出矣,红颜转憔悴。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又喝了一大口酒,猛然的,这个高大壮实汉子竟然拍案大哭,放浪形骸,浑然不在意周围唐家的十多个下人那充满惊恐疑惧的眼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唐仲起放声大哭,其间的愁苦,可见一斑。
“二叔,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来,小默陪你喝两杯!”
唐默慢慢走了过去,到桌前坐下,泪眼迷离的唐仲起抬头看到了唐默,止住哭声,一把抓住唐默的手臂,说道:“好,好好,小默,陪二叔喝几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你听二叔给你唱个曲子。”
唐默也不拒绝,任由他抓着手掌,见到唐仲起昂起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唱道:“长相思,久离别。关山阻,风烟绝。台上镜文销,袖中书字灭。不见君形影,何曾有欢悦......”
也不知道他一个光明磊落的武者,从哪里听来得这么许多文绉绉的曲牌调子。
听着他悲凉的声音,唐默心中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其中的相思之苦,他默默地听着,忽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