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医生看上去倒是很平静，他一口口的品着茶，随口和陆程交流着刚刚的‘心得’。
随着一杯茶下肚，陆程也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那个医生随口聊着。
“对了陆先生，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你知道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吗？”
那名医生看着陆程，语气平淡的随口问道。
“什么？”陆程靠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口问道。
而那个医生则是神秘一笑，开口回答，“一句咒语，或者说是口诀。”
咒语？口诀？……这种带有神秘色彩的词语，引起了陆程的一些兴趣，让他转头看去。
那个医生的表情略带古怪，嘴角咧得很大，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眼白很多，不停的扣着手，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那是一句会让人发疯的口诀，一共十句，谁听谁就会疯！”
随着一声这句话说出口，陆程再次感觉空气变冷。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整条走廊中很安静，没有其他人走动。
窗外的阳光早已消失，阴沉的像是快要下雨一样。
这种气氛，让陆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向那个医生，开口说道：“其实……您不用告诉我。”
“不不不，”那名医生有些神经质的笑了笑，尽管他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但是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只有陆程才能察觉到的诡秘。
“这是一段很古老的口诀，我很久以前从一个病人口中听到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它说完，这样你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那名医生说完这话后，不等陆程反对，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说实话，陆程很想在这个时候把手杖塞到他的嘴里，让他闭嘴，但一种难以抗拒的‘求知’阻止了自己。
“接下来，你尽量放空大脑，我只说一遍，你不要去记忆，也不要仔细思考，”那医生话到嘴边，突然没了表情，像是在回忆，又像是梦游者那样，轻轻呢喃着，“这段口诀是这样的……”
“风马牛相及，首尾九连环。”
“八马朝前走，五子点状元。”
“凸凹五色土，久久艳阳天。”
“请把你给我，公鸡舞翩跹。”
“用功亏一篑，好运到……”
那医生说到这里，再一次停了下来。
而陆程则是微微一怔，脑海中下意识的回忆着这段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与关联的‘口诀’，开口问道：“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那个医生认真的点了点头，旋即又一次恢复了之前那种古怪的表情，开口说道：“我说过了，如果你听了全部，就会发疯。”
“你真贴心啊。”陆程干干的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的空茶杯，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问题。
用功亏一篑，好运到……到什么？
“陆先生，我在提醒你一下，不要去想‘缺’的那点，毕竟如果你运气好撞上了，后果可是会疯的！”那个医生看着陆程的表情，很容易就猜到了他正在想的东西。
“要不，您还是说全了吧，我觉得我撑得住。”陆程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医生，说实话，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去联想缺少的那两个字，与其折磨自己，还不如听全了。
只不过，那个医生依旧摇头，笑着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这句口诀……就是这里存在的原因。”
他说着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刚打算离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陆程开口说道：“对了陆先生，这句话是很久之前，一个姓周的病人告诉我的，我记得他曾经是个作家，就和高铭一样。”
陆程此时还在思考着这段口诀缺少的是什么，听到这话才抬起头，看着那个医生，下意识的问道：“等等，我能不能问问，你的名字？”
那个医生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笑容有些熟悉，“我叫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