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霁咬咬牙,接过一饮而尽,装作龇牙咧嘴的样子:“少爷,奴婢真不会喝酒。”天知道对无酒不欢的她来说,这些天不能喝酒有多难受,虽说这香蚁酒跟水似的,但也聊胜于无。
话音未落,她的面前又出现了一杯酒。
司徒霁纠结着,可手比脑子诚实,在脑子还未做出要不要喝的决定时,手已经接过了酒盏,又是一饮而尽。
然后是第三杯,司徒霁索性破罐子破摔,喝完后笑嘻嘻道:“这酒还蛮好喝的……呵呵。”欲盖弥彰。
温子初含笑看她:“司徒的酒量不错啊。”
“哪里哪里,也就一般一般,呵呵。公子您喝。”司徒霁脸上堆满假笑。
温子初喝了一杯:“坐吧,陪我聊会天。”
司徒霁只好坐下,眼睛却不时地去瞄酒壶。温子初笑道:“你想喝就喝吧,这酒淡,多喝些也无妨。”
“公子,那多不好意思。”司徒霁装作为难的样子。
温子初贴心地将酒壶推到她面前:“喝吧。”
司徒霁一开始还同温子初客气客气,给他斟斟酒,但温子初喝得慢,她便等不及了,一杯杯往自己肚子里灌,不一会儿功夫,酒壶已经见了底。
她尴尬地同温子初笑笑:“这酒真好喝啊……”
温子初笑道:“再去厨房拿两壶来。”
“诶!”司徒霁一溜烟地跑去了厨房。只是,这两壶酒对司徒霁来说,也是毛毛雨,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再去厨房拿两壶吧。”
……
司徒霁把厨房所有的香蚁酒都拿来喝了。米酒就是这样,喝的时候没感觉,等喝完后,便开始上头了,司徒霁的脸红得如帘外芍药。
不过司徒霁并没有喝醉,只是话开始多了。
“少爷,夫人这么宝贝着您,以后您成家立业可怎么办呀?男子啊,跟娘太亲总不是好事。”
温子初苦笑一声:“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是这般,还能有什么法子?想想她也是为了我好,只能随她去了。”
司徒霁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不对。奴婢的四姨说,什么爹娘为了孩子好之类的话,都是狗屁!孩子就是孩子,爹娘就是爹娘,即便再亲,爹娘也不能掌控子女的人生。奴婢娘亲死得早,从小跟着四姨长大的,奴婢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四姨从来没有反对的。”
“你四姨待你真好。”
“是啊,奴婢的四姨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了。”司徒霁这时已全然忘记当初为进温府,将她亲人说成冷血无情的事了,但幸好温子初并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