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行李,又看了会儿书,将离问清霜:“秦洧今天会回来吗?”虽说被他那一叠欠款气着了,可她还是担心他的,皇宫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清霜看了看窗外:“这时宫门都下钥了,应该是不回来了,小姐您先睡吧。”
将离放下手中的书,道:“嗯,那你让厨房热着饭,秦洧回来多少让他吃一些。”
一夜安睡。
次日一大早,将离便醒了。推开窗,屋外白雾茫茫,她一边梳妆一边问清霜:“秦洧昨晚回来了吗?”
清霜犹豫了下,道:“主子丑时回的府,睡了一个多时辰,又进宫去了。”
将离手中的动作一顿:“发生什么事了?”
清霜罕见地皱了眉头:“主子在紫宸殿门口等了大半宿,皇上说他歇下了,让主子先回府,今日再去。”
将离又怒又心疼:“这是什么意思?拿人当猴耍吗?”天那么冷,秦洧穿得又那么少,想想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寒风中站了半夜,她心里就堵得慌。
清霜道:“皇命难为,主子也无奈。”
将离梳好头发,站起身来:“你同我一起去厨房。”朝廷上的事她无能为力,只能做一桌好菜,温暖他的胃。
将离在王府做饭时,秦洧终于入了紫宸殿里,见到了宣仁帝。
宣仁帝躺在皇塌上,半闭着眼睛,声音苍老疲惫:“景程你回来了?”
“是,父皇,儿臣回来了。”秦洧跪在地上。
“回来就好,咳咳——”宣仁帝咳了起来,一边的吴公公赶紧递上茶水。宣仁帝喝了两口,咳嗽才缓了些。
“父皇,要召太医来瞧瞧吗?”秦洧问。
“那些个太医,都是庸医,懂什么。吴直,今儿个祖济禅师过来吗?前日他教的吐纳法,朕有几处不明白,想再问问他。”宣仁帝同吴公公说起了话,完全忘记秦洧还跪在地上。
吴公公笑道:“回皇上,奴才现在就把祖济禅师给请过来。知道皇上这两日身子不爽,他一直在宫里待着呢。”
宣仁帝似乎很高兴:“祖济禅师有心了,那你快去。”
吴公公卑躬屈膝:“那奴才去了,您和王爷说着话。”
吴直从宣仁帝潜府时,就在身边伺候,三十多年了,宫中第一太监的地位岿然不动,凭的就是对宣仁帝的忠心耿耿和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
他这么“随口一说”,宣仁帝就又记起了秦洧:“景程,朕累了,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父皇,这是南征十万大军的虎符,请您收回。”秦洧恭敬递上虎符。
皇帝随意应了声:“哦,好。”便让身边的小太监把虎符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