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宁向来温和,哪说出过这么严厉的话,周容杋愣了半晌,语气也冷了下来:“这是周家,家里要卖什么,由我和二弟说了算,哪轮得到你一个外姓的妇道人家掺和?长兄为父,二弟又病了,家里的事自该由我这个大哥做主,我说卖就卖!”
这番话一出,将离便明白,周容杋不是个无脑的主,可傅归宁都被他说成了外姓的妇道人家,她又用什么立场反驳呢?
傅归宁毫不退缩:“公公和婆婆在世时,便在族里留了白纸黑字,说待百年之后,周氏兄弟分家,大房和二房各分公中账上的一半财产。如今相公不方便,我就代表了二房,自然有权说这个话。”
此后,不管周容杋反驳也好,辱骂也罢,她都不发一言。
周容杋哪是个有耐心的人,见傅归宁油盐不进的,当即气得跳脚,撸起袖子大步上前要动手打傅归宁。
不过,他的手还未碰到傅归宁,人已经被扔在了地上。
将离冷冷道:“你敢动归宁一根汗毛,我就将你全身的汗毛一根一根拔干净!清霜,把他扔到灵堂里跪着,他要是不跪,就把膝盖敲断了,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臭婊子你敢威胁老子——啊!”
他话音未落,清霜已经狠狠甩了他几巴掌,甩得他立刻肿了脸,嘴里冒血吐出两颗牙来。
将离阴森森地说:“你动手也好动嘴也罢,我必十倍百倍奉还,还要试试吗?”方才她还在想怎么反驳,但周容杋的言行很快让她明白,跟一个色厉内荏的无赖反驳什么,就是要打要揍,看谁比谁更嚣张!
周容杋怕了,狠狠瞪着将离不说话,清霜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他,把他扔到了灵堂前,令他跪在周老爷和周老夫人面前。
傅归宁感激道:“将离,谢谢你。”
将离笑了笑:“说哪里的话。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站在你背后,有人欺负你,我就打他,定不让你吃亏。”
傅归宁氤氲了眼,哽咽道:“将离,要不是你在,我真不怎么办才好。”
将离上前抱了抱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归宁,你比我勇敢也比我坚强,可是,坚强和勇敢也意味着要比常人更辛苦,所以,我帮你一起分担。”
傅归宁亦反手用力抱了抱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