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铛——”的一声,刀落在了地上,将离身边的歹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下一瞬间,将离只觉得腰上一紧,人已腾空,又迅速地落到了离大门较远的地方。
“秦洧!”将离一转头,便看到了一张面色紧绷的脸。
秦洧没有说话。天知道方才见到刀就架在将离头上的时候,他有多害怕,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都没这么怕过。
清霜带着傅归宁也过来了。清霜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
“今日在这里的暗卫,全部下去自领二十军棍。”秦洧厉声道。
将离赶紧道:“是我让暗卫去守周家,也是我让清霜去救归宁,别罚他们了。”
秦洧语气仍旧很冷:“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你,没做好就是失职。”
将离知道秦洧很生气,便不再跟他争执,而是转了话题:“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周家都已经这般样子了,那整个扬州城呢?
秦洧道:“如今外扬州城里至少有一万青莲教众,我已经派兵镇压。”
将离吃惊:“这么多?”
秦洧回:“青莲教的江南分舵便在扬州,我猜,整个分舵的人都来了。”
“归宁!”两人正说着话,周容栩来了,拉住傅归宁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事吧?”
傅归宁却仍只是盯着门口,口中喃喃说着:“青莲教的人来了,吉祥呢?吉祥在哪里?”
周容栩忙回:“吉祥在屋里睡觉,来,我们回屋去,好不好?”
傅归宁茫然地看着他:“真的吗?吉祥真的在屋里睡觉吗?”
周容栩坚定道:“真的。”见傅归宁平静了些,他才向秦洧行了礼,“草民见过王爷。”
秦洧淡淡道:“免礼。”
周容栩感激道:“多谢王爷出手相助!内子身子不适,草民先安顿好她,还请王爷见谅。”见秦洧颔首,他才带着傅归宁退下。
秦洧的军队已经进了扬州城,周家也有暗卫护着,剩下的便是刀枪的对决。在这点上,换了朝廷别的军队,青莲教还有成功可能,但在秦洧手上,他们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如此,秦洧便带着将离离开周家,直接去了县衙。
一路上,满地狼藉,到处是受伤的扬州百姓,他们哭的哭,哀嚎的哀嚎,曾经的十里繁华之地此时却像修罗场。
将离看到街边有小孩在哭,他的面前躺着一个男子和女子,身上都是血。有一个士兵经过,抱走了小孩。
将离不忍再看,她难过地对秦洧说:“我以前总觉得,人的恶肯定是有理由的,可今日我才明白,这青莲教确实在毫无理由地草菅人命。”
秦洧回:“并非毫无理由,如果我没有猜错,青莲教是老四在后面操纵。青莲教里至少有六成是军队的人,还有死士和判了刑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