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翼王,你那些兄弟,还有谁能争皇位?”因是两人私下聊天,将离没什么顾忌。
秦洧也不藏着掖着:“还有两人。第一位,是老三苏景秋,他是丽妃娘娘祖父的关门弟子,论才识,我比不上他,只是他母亲至今仍只是嫔位,他也常年礼佛住庵堂,所以朝中之人都不太关注他这位皇子。”
“你怀疑他表面做得与世无争,实际也是暗度陈仓?”将离问。
“不是怀疑,是事实。”
“你探过他啊?
“自然。既然选择要走那一条路,所有可能上位的人,我都派暗卫监视着。”秦洧道。
将离听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秦洧,原来你这么腹黑啊!幸亏你黑我钱后,我没对你怎么着,要真对你怎么着了,你也会派人做掉我吧?”
秦洧摇摇头:“不会。你不会害我,我也不会伤害你。”
将离僵笑:“那可不一定,那时候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你黑我钱,我肯定不高兴。只是呢,我当时也没能力动手——好吧,我现在动手也没胜算,你除了没钱,什么都比我强。”
秦洧忍不住摸摸她的发,目光深邃:“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在我心上。即使你拿刀子捅我,我也不会还手。”
将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再也不说你是棵榆木了,你说起情话来,真是比景秣还厉害。对了,那另一位可能上位的人,是谁?”
秦洧笑了笑,道:“九皇子苏景秣。”
将离“切”了一声:“你开玩笑吧,景秣做皇帝?我的天哪,那大晏还不乱了套,丽妃娘娘得天天忙着将他逮回皇宫吧。”
秦洧笑道:“你说得有理,确实如此。景秣的志向一向在吃喝玩乐上,他比我更讨厌待在大明宫里。”
说到此处,将离想起景秣为躲选妃逃到扬州之事,忍俊不禁。只是,笑刚露到脸上,她便陡然间想起:“你方才说青莲教作乱江南,那扬州没事吧?”虽说家中留下暗卫守着,但还是怕有万一。
秦洧也敛了笑意,斟酌了下,道:“扬州有一青莲教分坛。”昨日圣旨来的时候,暗卫的消息也来了。消息中说,扬州是青莲教最猖狂之地,扬州县令曹德清在围剿青莲教分坛时受了伤,知府已上折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将离的神色一凛:“那我们赶紧走吧,最快什么时候能到?”她有些担心家里。
秦洧回:“明日傍晚。”同将离说完,他便下令加快车队速度。
离开扬州时,暑气正盛,归来时,已是北风萧萧,细雪飘飘。繁华的江都,如今望去,却有满目萧瑟之感。
终于到了扬州外的别院,因早有暗卫先来一步安排,赵管家、田嬷嬷和百灵都早早地都在门口等着了。
百灵一见将离,就红了眼圈:“小姐,您可回来了,这一走大半年的,您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