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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秦洧出事(1 / 2)

事实上,秦洧那边出了事。

白桓是云南节度使,手下原有三万兵力,因吴钩的出走,加上同南诏的作战,兵力骤减至了两万,加上供给不足,兵力疲惫,并无多少战斗力。

所以秦洧才认定,即使白桓起兵造反,他也能在三日内擒拿下他。而真实情况也正如他所预料,云南军果真不堪一击。

可是,当南征军队进入白府时,他发现错了。白桓摆了他一道,先前的兵败如山倒全是做给他看的,而目的就是请君入瓮,让秦洧放下心防。

秦洧向来谨慎,可白桓那老狐狸着实心思叵测,他已十分小心,还是入了白桓圈套。

云南节度使府造得美轮美奂,甚至比京城的大明宫还锦绣富丽。白桓着大红蟒袍,立于玉石垒砌的高楼上,高高俯视秦洧。

秦洧一抬头,千万支冷箭从四面八方射出。他的暗卫和军队立刻全面作战,只是密密麻麻的长箭之后,便是一对对黑衣人,如蚁群一般涌向南征军队。

经过一轮生死厮杀,秦洧身上流了血,伤口虽深,却不致命,他并未放在心上。让他心中一紧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边没有人了。

没有暗卫,没有他的军队,也没有白桓的黑衣人。他握着剑,孤零零地站在湖心亭上——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杀到这个地方的。

耳边有梵音传来,湖面上飘来一只小船,船上站着一个白须长眉、双眸微闭的僧人。

僧人越来越近,秦洧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已死之人,何必执着于世,早早离去吧,阿弥陀佛——”

“你是谁?!”秦洧心口发冷,连带声音也如霜剑一般,寒气逼人。

“你又是谁?”老僧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如深渊一般,秦洧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如被抽筋扒皮般痛不欲生,下一瞬间便没了知觉。

百里之外,将离端起碗,正要去舀汤。手一个不稳,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一个晃神,反射性地去捡那个勺子,另一只手里的碗也掉了,落在地上碎了一个大口子。

她是怎么回事,吃个饭都魂不守舍的。正要让侍女再去拿只碗和勺子来,清霜进来了。

“怎么了?”清霜向来稳重,此时却是脸上凝重,将离不由地紧张起来。

清霜单膝跪地,:“主子出事了。”

将离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秦洧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

“主子入了白桓的埋伏,已经——身亡。”

将离的心里仿佛也落了什么东西,满是碎裂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冲出了屋子。

从漫漫黑夜到天明,将离骑着马,一刻不停地奔赴昆明。待下马的时候,除了脑子,她的整个人有已经没了知觉,若不是清霜扶着,她连站都站起来。

秦洧的暗卫一层层站着,看见将离,纷纷让出道来。

这是做什么?将离见他们表情沉重,很想问问他们。只是,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