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神医双目一瞪,眼看又要发作,将离赶紧转移话题:“苏神医,景秣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苏神医没好气地说:“暂时死不了了。至于他能不能长命百岁,就看苏景程那小子能不能在南诏皇宫找到长生草了。”
“长生草?那是什么?”将离问。
苏神医正要开口解释,突然意识到他不认识将离啊,怎么能跟她说那么多呢?哎,果真是被那死丫头气糊涂了。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和你解释!”苏神医拽拽道。
景秣扯扯他的袖子:“师父,她叫将离,是六哥未过门的夫人。”
苏神医两道花白的八字眉又是一翘,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八卦兮兮地上下打量将离:“哎呦喂,不得了了,苏景程那小子竟然要娶媳妇。小姑娘,你是有多想不开,才要嫁给那块冷木头的啊?来,说说,满足下我老人家的好奇心。”
将离被他笑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世外高人果然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景秣这神神叨叨的性格原来是传自这位神医师父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欠我很多钱,为了连本带利要回那些钱,我只好嫁给他了。”将离笑呵呵地作答。
“这话老头子是信的,苏景程那小子是真穷。他欠了你多少钱?”
将离想了想,道:“一两千万两总是有的吧,钱太多,我也没数。”
“一两千万两?!”苏神医泪流满面,捶胸顿足道,“我年轻时为什么没遇到像你这么有钱的姑娘!苏景程那小子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
将离囧得一脸懵逼,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苏神医感叹完,又颇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小将离,老头子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那笔钱你讨不回来,就算金山银山堆在他面前,他也能很快花光。”
将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有这样的觉悟。
“聊完了吗?”白琉璃在一边插话,“这马吊还打吗?”她可输了不少钱呢!
“打!”接话的是苏神医,将离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神奇的老头子,刚刚和白琉璃差点打起来的难道不是他吗?
景秣扶额低声道:“我这位师傅,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马吊了。就因为六哥不打马吊,所以他看六哥怎么都不顺眼。”
白琉璃捋起袖子,端正坐在椅子上,挑衅地看了下苏神医:“好,今天老娘非得让你连裤子都输光!将离,景秣,不准放水,不准借给他一个铜钱!”白姑娘毫不留情地断了苏神医所有退路。
苏神医一屁股坐在白琉璃对面,毫不示弱地回:“老头子开始打马吊时,你娘都还没出生呢!”
景秣一脸苦笑,继续和将离咬耳朵:“等下你记得闭上眼睛。”
将离用眼神询问,苏神医打马吊的技术这么糟糕?景秣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苏神医大叫:“你们两别嘀嘀咕咕了,快点快点!”嘴里说着,双手已经兴奋地搓起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