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指着繁缕,道:“你与她已有夫妻之实,但此事确实也无法怪你。你若愿意,便将她带了回去;若不愿意,便离去吧。”
陈大富喜出望外:“小人愿意!多谢小姐!”因脸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加之家中贫困,母亲又是村里出了名的厉害妇人,他至今都还没能娶上媳妇。如今,像天上掉馅饼似的,有个美貌的小娘子向她投怀送抱,小娘子的富贵姐姐还将小娘子送给他做媳妇,他这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繁缕脸色如土,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清霜刚解开她的穴道,她便大喊起来:“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赵将离,你不能这么做!赵将离,你这个毒妇!”
将离冷冷道:“从今日起,希望你好好做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陈大富来拉繁缕,繁缕一把推开他:“你算什么东西,滚开!”粗鄙之话滔滔不绝地从她口里冒出,听得那陈大富也皱了眉头。
将离挥挥手:“带走吧。”
陈大富一把将繁缕扛在肩上,繁缕尖叫挣扎着打他。可她那点花拳绣脚,落在乡下汉子的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哪管她啊,扛着她大步出了别院。
两人走后,将离问清霜:“你是如何抓到那个陈大富的?”
清霜回:“昨日我便发现赵繁缕偷偷溜进了傅家,便让清越留意着。今日一早,陈大富一出傅家的门,便被清越拦下了。”
将离又问:“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陈大富能看到繁缕胸上的红痣,说明屋内并非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繁缕怎会连周容栩和陈大富都分不清?
清霜见瞒不过,便实话实说:“昨晚周少爷喝醉了酒,确实是进了西厢房。但清越当场便将周少爷和赵繁缕点晕了,并将周少爷带回了周夫人的房间,又把睡在院子里的陈大富扔了进去。”那赵繁缕看着实在讨厌,若不是将离没开口,她早就动手了。
将离点点头:“这么一说便通了。”叹了一口气,她道,“你做得对,连凌霄都提醒我不能对赵繁缕妇人之仁,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了她。要不是有你和清越,我还有何脸面见周大哥和归宁?”
沉思片刻,将离又道:“把十三姨娘和赵天冬也带走,就带去北疆吧,由着他们自生自灭,我不管了。”凌霄说得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祸害留着,终究是隐患。
赵家别院隔壁的傅家,傅归宁也是如释重负。
周容栩见此,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夫人,你为何这般神色?”
傅归宁道:“这几日我身子不爽,又怕吉祥吵你睡觉,你都留宿西厢房。昨日吃完晚饭,你也是去了西厢房,可等我进屋时,你却回了我们的房间,我见你睡得沉,便也睡下了。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个岔子,方才得知西厢房出事时,我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周容栩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不都没事吗?不过,我也纳闷,我依稀记得饭后是去了西厢房,但半夜醒来却已在我们的房间,我还以为记错了呢。”
傅归宁皱眉沉思:“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将离的暗卫有所发觉,将你带了出来,真是万幸啊!”
周容栩道:“说起将离的暗卫,看着都不是平常人,是九皇子留给她的?”将离同九皇子关系匪浅,他们的奶茶生意能做起来,都是托了九皇子的福,是以他便直接想到了景秣。
傅归宁却摇摇头:“不是。”若她没有没有猜错,这些暗卫的主子,应该是来自晟王。
周容栩诧异:“那是谁?”
傅归宁浅浅一笑,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