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爷?”将离对朝堂之事并不了解。秉承现代“莫谈国事”的传统,在古代扬州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将离更是觉得朝廷那是一个很遥远的词,与她并无多大干系。
傅归宁解释道:“晟王爷是当今宣仁帝的第六位皇子,十分骁勇善战,在西北三十万大军之中素有‘战神’美誉。这两年来,他办了诸多让宣仁帝满意的事,像年初的江南贪腐案,既整治了江南的贪官污吏之风,又解决了朝廷国库空虚、无银子赈北方雪灾之难,可谓一举两得;紧接着黄河大水、百姓流离失所,勘河之事本是由皇二子穆王爷前去,谁知穆王爷借治水贪了五十万两银子,宣仁帝大怒,改派晟王爷前去治理,晟王爷二话不说连夜奔赴受灾之地,风餐露宿三个月,疏通河道,安置灾民,亦扼制了往常水患后必然会有的疫病,这让宣仁帝龙颜大悦,赐封他为‘晟王’。”顿了顿,傅归宁继续道,“这也是我朝第四位皇子被授封王爷,第一位是大皇子,但他十年前便已病逝,第二位和第三位几乎是同时封的,即皇后所生的皇二子穆王爷,贵妃所生的四皇子翼王爷。”
将离道:“生母都很厉害,封王也正常。”生在皇室,从谁的肚皮里出来,基本就决定了这辈子的命了。
傅归宁道:“二皇子和四皇子封王,确实是到了年纪便封了。可六皇子不是的,六皇子只是一位养在丽妃名下的皇子,能被封王,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
将离笑道:“我还以为皇室里的人都和我家的弟弟妹妹似的,反正有富贵日子过,有什么好努力的?”当然,为皇位努力这可除外。
傅归宁道:“我原本也是如此想的,所以看晟王爷这般,确实十分吃惊。听黄河那边的流民讲,筑黄河堤坝的时候,人手严重不足,晟王爷脱了蟒袍,亲自下去和百姓一起筑堤坝。黄河水患整治完,晟王爷离开的时候,百姓成群结队哭着来送他。那场面啊,可惜我没能看到。”
傅归宁轻叹一声,将离道:“看来你很是仰慕这位晟王爷啊,如今他不是在扬州县衙吗?怎么不去瞧瞧。”
傅归宁笑道:“将离你打趣我。我一个出嫁的妇人,去瞧一个男子,成何体统?再说了,晟王爷此番前来有正事,哪有时间见无关的人呢?”
将离道:“晟王爷来做什么?难不成扬州又出什么事了?”那什么贪腐案,可别再来一次,赵家家底都快掏光了,再来真要赤贫了。
傅归宁轻轻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我姨父的意思,似乎也不是很大的事,晟王爷不会待很久。”
将离托腮道:“那也许是北方太热,晟王爷来扬州避暑来了,顺便看看风景散散心,又或者带几位美人回去,填充王府后院。晟王爷成亲了没?”
傅归宁道:“没有,宣仁帝本来是要给晟王爷指婚的,可他说太忙了,没空成亲,据说为此宣仁帝也颇为郁闷呢。”
将离笑出了声:“太忙,没空成亲。这个理由不错。”心中却想,这位晟王爷也许是有隐疾,或者是断袖吧。
马车外传来周容栩的声音:“夫人,四小姐,‘花容斋’快到了。”
傅归宁应了一声,眉目之间柔情一片,对将离道:“这个当然是借口,晟王爷怕是有心上人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然娶谁都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