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年,她其实也一直在暗中物色着,想给眉兰挑一个配得上她的夫郎,只是一直没有看到合适的人选。
如今乍一听到眉兰不想嫁人,金娇娇是真的很惊讶,也很想搞清楚她不愿意嫁人的原因。
“我要跟着小姐一辈子,永远伺候小姐,又怎能去嫁人。”从金娇娇让金老爷出钱买下她的那一天起,她就指天发过誓,这辈子都要跟着金娇娇,尽心尽责的伺候,以报答她的大恩大德。至于嫁人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换句话说,不是她不想嫁人,而是她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许给了金娇娇,根本不能再去奢望嫁人。
俗话说听话要听音,金娇娇是何等聪慧的人,将眉兰没有说出口的话都猜得七七八八。“我现在只问你,到底想不想嫁人?”
“小姐,我……”眉兰支支吾吾半天,接触到金娇娇的眼神,终于咬牙说了实话。“我想嫁人,可我更想伺候小姐。”
金娇娇很高兴在眉兰的心中,自己永远是第一位。而在她的心中,眉兰也非常重要,所以她同样希望对方能够幸福。
伸手点了一下眉兰的额头,金娇娇有些好笑的道:“谁告诉你,嫁人了就不能伺候我?”
听着金娇娇的话,眉兰蓦然想起府中那些仆妇都是嫁过人的,那她嫁人之后一样可以伺候小姐。但嫁人,也得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是一件美事。可她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根本没有选择嫁给谁的权力。上面的主子想把她指配给谁,她就必须得嫁给谁。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嫁人呢。“小姐,我……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还是让我干干净净的伺候你一辈子吧。”
手指轻柔的抚摸着眉兰嫩滑的脸颊,金娇娇低头一笑,“你放心,我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你的婚事我让你做主。”她的眼中似有开心,又像有失落。
金娇娇的言下之意,嫁的男人一定是她喜欢的。眉兰高兴极了,眼中迅速凝聚起一层水雾。“谢谢小姐。”
轻轻的拍了拍眉兰的脸,金娇娇打了一个哈欠。“时辰也不早了,睡吧。”
眉兰挽扶着金娇娇回到**,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褂拿开,扶着她躺下,盖上被子后,再把热乎乎的汤婆子塞进被子里放到她脚那边,又掖了掖被角,放下床幔时忍不住再次询问:“小姐,咱们明天出府去散心吗?”
金娇娇闭着眼睛,微不可闻的说了一个去字。眉兰笑了笑,把两头床幔放下,合拢在一起再压到被褥熄,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眉兰把灯盏放到床边,手脚麻利的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穿着桃红色的中衣爬上床。
这个屋子里没有烧炭盆,床榻被褥都是冰冷的,眉兰只能把身体蜷缩成一团,靠着脚边汤婆子的那一点温暖来入睡。
也许是今晚比平时更冷,汤婆子都快要冷了,辗转反侧的眉兰才终于有了睡意,慢慢的进入睡梦中。
次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非常适合外出。陪着金老爷和金夫人用过早膳,金娇娇便只带着眉兰一个丫鬟出府去散心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