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珵，你怎么了？”
卫珵深吸一口气，“卫珺，是我父亲。”
原来如此。
卫珵身份原是焚月族的王子，而卫珺就是曾经皇上的兄弟，也就是卫珵的父亲。
皇上有意留下卫珵，委以重用，也是为了弥补卫珵，卫珵心知肚明。
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能让天下和平，卫珵心知自己不能将这些儿女情长放在眼里。
“卫珵，你过来。”长平侯从屋内走出，看向卫珵，随后提前转身离开。
卫珵沉着脸跟了上去，“岳父。”
长平侯心知卫珵称自己一声岳父是沾了独孤锦的光。
“卫珵，皇上是被下毒了。”
说着，长平侯叹了口气，此刻的长平侯没了吊儿郎当模样，这段时间经常游走在皇宫和各大臣府之间。
“太医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只说是急火攻心，但是你和我应该都明白，并不是。”
卫珵没说话，看着长平侯目光深邃，片刻后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或者说，皇上想让他做什么？
这一次恐怕是皇上的苦肉计，皇上中毒是真，但是中的什么毒，是否是自愿。
“皇上有令，想让你去调查朝廷到底有多少人已经倒戈蜀王，先前我的人调查到京城外已经出现大队可疑人马，很可能就是蜀王的人。”
卫珵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在国家大义和仇恨之间，卫珵毫不迟疑选择国家大义。
*
重臣府，蜀王带着人马冲了进来，家仆想要关门却已经晚了，长剑挑开门，蜀王径直走了进去。
“王爷，王爷，我家大人不在府上，您这......”
“沈老若是再想前些日子不识趣，恐怕沈家很难再存活。”蜀王眼神凌厉，现在事情已经没有回转余地。
已经走到这一步，蜀王决定孤注一掷。
“王爷，大人真不在......”
蜀王凌厉眸子瞪向家仆，只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冷哼一声，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前院关着的院门被打开，沈老连同沈老夫人走了出来，沈老夫人眼中含泪。
“老头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即便是我们沈家满门抄斩，这皇位，也不能落在蜀王手上！”
江山是大渊的，是周家的，而不是君家！
这从君家随着先皇征战开始，便已经没有转圜余地，现如今蜀王想要将皇位拿回来，便是绝无可能。
“老头子，不如我们去乡下老家躲一躲吧！这样至少能够保住性命！”
沈老摇了摇头，“我是朝廷重臣，手上还拿着蜀王关键证据，不可离去，云海，带着老夫人先回乡下罢！”
沈老几个孩子都在外面任职，身边竟然只有老夫人一人在京城，倒也好说，至少孩子们不会遭其无辜之灾。
沈老太太泪如雨下，“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你难道忘了，我们二人一起从乡下来到京城，我陪着你从穷苦一路走来的时候了吗？”
沈老曾经落魄，是沈老太太陪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沈老未曾纳妾，这一辈子，就是两人相依为伴。
沈老叹息一声，老婆子怎么这么固执？
“好，留下，我们都留下。”
然而沈老心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