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用探究的眼神看向郑父,揶揄地问道。
“那倒也没有,就是觉得心里满满的,没有以前那种空****的感觉了。”
“还不是因为人家郑公子……”
二人说完,都望向屋内,眼神仿佛透过了墙壁,看见他们在狼吞虎咽。
“也是苦了二宝了……”
郑母泫然欲泣,这几个月的生活实在是让她这个家庭主妇心累万分。
“都好了,都好了……”
郑父搂着郑母,二人皆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院外,看着袅袅炊烟,犹如百态人生。
“你说他会不会看出来了……”
被郑父搂在怀里的郑母双脸坨红,心里又担心他们俩太刻意了,不由地问道。
“人家又不傻,再说了,能出来行走江湖的,心眼不会比常人少的。”
“那…………”
郑母语噎,好似想问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看破不说破罢了……”
“咱家二宝也吃了老婆子的鸡肉,到时候你送点别的东西过去吧,她们也不容易,”
“哦……对了”
“这是刚才郑公子给的一些碎银,你到时候也带点过去,这老的老,小的小,生活要是没个银子支撑着,怕是要垮掉啊。”
郑父想起桌子上的大鱼大肉,就不由得感叹起来。
谁不想吃那大鱼大肉啊,但是别人家什么条件,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老妇人都把家里唯一的鸡宰了炖给叶唯一吃,其他人相比亦是如此。
这样子的饭,他们吃不下啊!
郑父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村子有帮助的事儿,所以他自问是无福消受的。
也就只有叶唯一,也只能是叶唯一,方能配得上众人的心意。
郑父郑母都知道,所以也就借着由头出来了,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需要做什么。
屋内,叶唯一不慌不忙地在吃饭夹菜,郑父猜得不错,就一开始,他就知道这顿饭菜是乡亲们做给他吃的。
郑父郑母不吃,他也猜得出来原因,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什么的。
毕竟,乡野百姓,虽有偷奸耍滑者,但大部分,还是老实本分的。
什么东西是自己的,什么东西不是自己的,他们心里有数得很。
自尊,是一个人镶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看他的言行举止,看他的生活习惯,你就基本可以猜得出这个人的家庭环境了。
“二宝,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叶唯一看着猛吃猛喝的二宝,心里揪心不已,什么时候百姓们吃顿肉食也是如此的难能可贵了。
“吃饱了吗?”
叶唯一转头望向黑子,语气之中,不乏和蔼。
“吃饱了……”
黑子没吃太多,而且自从小元村的事情发生后,不知为何,他就对肉食没什么欲望,一心吃素了。
“你呢……”
叶唯一又低头看向白狐,眼神之中,不乏宠溺之色。
“啾啾!……”
白狐指着面前的大鸡腿,虽然想一口把它吞下,但是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无奈,只能小口小口地吃着。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下……”
叶唯一站起身,对着黑子他们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开房屋。
屋内,黑子双眼幽幽地看向屋顶,不知在想什么;白狐呢,则是继续狂啃着鸡腿;二宝呢,自然是边吃还边擦着嘴角的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