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呆立在那,定定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大脑开始回忆起雪儿姐姐照顾他的点点滴滴。
白狐“呜咽”一声,也好似在深沉哭泣。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苏雪儿的声音中,泣咽声加重,同行众人,皆感身重心哀。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今……宵……别……梦……寒…………”
苏家车马在肉眼之处,已成小点,但是苏雪儿的唱声还是隐隐可听。
直至再也看不见车马,再也听不见唱戏声,二人一狐才止住泪水。
低下头,叶唯一看着白狐,虽然心里很不舍,但是他还是觉得要如实相告。
“白狐,这次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以后很久都不会来小元山了,你是准备回山还是跟我们走?”
“啾啾?”
白狐抓了抓头,看了看叶唯一,又看了看黑子,最后看了看小元山,似乎难以抉择。
“啾啾!”
跑到叶唯一身前,白狐双手下按,示意叶唯一蹲下身。
叶唯一一一照做,带着点疑惑地看向白狐。
“啾啾……”
白狐从脖间扯下一根金毛,叫叶唯一摊开双手,把金毛交到叶唯一手上。
“啾啾!……”
白狐跳到叶唯一的肩膀上,抬起前爪,指向怀玉山脉的方向,大叫一声。
叶唯一轻笑,终于不用再次减少一个同伴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狐身上还有根金毛呢?叶唯一心里思索。
算了,不管了,虽然不懂白狐拿金毛的用意,但是它愿意跟他走,那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叶唯一把金毛收起来,抱着白狐,拉着黑子,正准备离去,一只泛着金光的纸鹤飞到二人头顶。
“叶子哥,你看我们头上,那是什么?”
黑子发现了这个诡异的纸鹤,因为不懂,便向叶唯一问道。
叶唯一仰起头,望向头上方的纸鹤,心里也百思不解其解。
“这才多久,你这小子就把老道忘了?”
纸鹤里面,突然传出元智声音,把叶唯一和黑子吓一跳。
“唯一不敢相忘恩师,只是道行低微,难以辨别。”
叶唯一回答的不卑不亢,纸鹤虽然有元智的气息,但是叶唯一境界不够,淡然是察觉不出来的。
“好了,闲话就不跟你多聊了,留点灵力给你接下来的路上用,接下来你只要跟着这灵鹤走,到时候自然就会到达怀玉山脉。”
元智的话让叶唯一喜出望外,这样也就不用抛头露面,寻人问路了。
“小子,咱俩能不能有师徒之缘,就要看你有没有胆魄和毅力了。”
“话不多说,你跟着灵鹤走就是了……”
说完,就见纸鹤飞到了叶唯一的肩膀上,鹤嘴对着一个方向,不断指示着。
“多谢恩师赐宝!”
叶唯一躬身抱拳感谢,他浑然不知元智的意识早已经从灵鹤身上消失。
“走吧,黑子。”
叶唯一侧身,对着身旁的黑子相邀道。
黑子转过头,对着小元村方向作凝望状,心里思绪万千…………
“黑子,你要振作起来,村老一定不希望你这样沉沦下去。小元村的仇,叶子哥一定会帮你报,我保证!”
叶唯一的看着黑子的眼睛,不仅是对他,也是对自己,做出的承诺。
“嗯……”
黑子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小元村,然后跟着叶唯一,朝着怀玉山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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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
苏震天的身后,无声地多出了一个黑衣人,只见他单膝跪地抱以拳礼。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
黑袍之下,苏震天威严的声音传出。
“因为怕暴露行踪,卑下只远远看到一个纸鹤突然飞至,然后二人皆跟着纸鹤离去了。”
黑衣下属阐述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干点活都干不好,下次我还怎么敢把任务交给你!”
苏震天震怒,似有不喜。
“家主息怒,卑下愿领罚!”
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大有一言不合就挥刀自杀的意思。
“惩罚是为了更加的强大,而不是逃避责任!”
“本座培养你们,花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嘛!”
“回去后,自己去书山挑本密技,后面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办事未遂的消息!”
“诺!谢家主不杀之恩!!”
黑衣人退去,周围的其他黑衣人皆不苟言笑,昂首挺胸地目视前方。
“灵鹤飞渡…………”
“内门弟子吗?…………”
“哼哼!…………倒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啊……”
黑衣人中,苏震天抬首望向怀玉山脉方向,满脸冷笑,阴鸷的面容和适才面对叶唯一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