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和小刀向着小元村飞去,做完这些,蒙面文人像似精气大损一样,不断地大咳着,边咳还边骑马往来路赶去。
小元村,走回家里的村老是越想越不对,马帮他是不怕,他怕的是那个蒙面的文人。
摆在明面上的牌,大家都知根知底,只有藏在桌子底下的牌,才会让人忌惮。
从回到家里,这右眼皮就一直跳啊跳,看来是祸事临门了啊。
“村老!村老!”
刚想着这件事情的村老,听到这急迫的呼喊声,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悸。
“村老,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慢慢说,谁回来了?”
村老和声问道。
“是那些马帮,他们回来了,气势汹汹的,都拿着大砍刀呢,俺也是远远地看到了,才能跑回来报信的。”
说完这些,这个村民就上气不接下气,端起茶壶就是一阵猛灌。
闻言这些,村老大急,顾不得其他,马上吩咐起来。
村口位置,众马匪都拔出了悬挂的大砍刀,或两三人,或四五人,沿着村路,封堵路口,然后见人就杀,不一会儿,小元村就已经是火光冲天。
叫喊声,求救声,哭泣声,无数的声音汇聚在昔日安宁的土地上,所不同的是,这次带给人们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蒙面文人和头领骑着高头大马,停立在村口的位置,不时之间,可见一两个马匪交替前来汇报情况。
“过去多长时间了?”
蒙面文人问道。
“还有半刻钟,先生。”
头领谦恭着,弯腰回道。
“这件事办完,你就不用我告诉你怎么收尾了吧。”
“不用,不用,什么事都要先生出手,那还要小的干什么……”
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头领小心地回道。
“做好收尾,我先走了。”
“记住,一个不留!但有一个遗留,那就拿你自己顶上!”
蒙面文人望向头领,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心悸不已。
“是……是……先生慢走……”
头领听到这,也只能无奈答应。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们也不要怪我,头领看着远去的蒙面文人,转头看向小元村,无声地想着。
“畜生!畜生啊!你们这群天杀的,还有王法吗,还有人理吗,还有人性吗……”
村老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村口,边走边骂着。
“你们!你们!你们如此行径,这是要遭报应的啊!!”
看着无动于衷的头领,村老面色灰败,哀叹不已。
“长者,我们也是忠人之事,莫敢不从。”
“要不你们死,要不我们死,我?也没得选的。”
“下辈子希望你们能投个好胎,不要生在这等乱世。”
头领看着村老,说出了心里的话。
如果能有其他选择,他何尝想要杀人灭口。可惜,选择权不在他这里,现在的他,自身都难保,何以保其他人。
给了身旁其他的马匪一个眼色,头领就对村老置之不理。
反观那个马匪,走到村老的身后,抽出腰间的砍刀,直接就是往前一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抽出砍刀,对着背部就是一刀横斩。
“呃!…………”
“畜生啊!!”
“这……就是……命吗……”
“真是……不出……所料……啊……”
被砍的村老没有求饶,好似对于身死早有预知,随着拐杖的离身,他也跌坐在地,最后仰躺望天。
鲜血顺着衣物流出,把村老的半个身躯都染成红色,最后,顺着土地,浸入地面。
头领看着染红的这片土地,他的内心不知为何,轻轻**起来。
“马匪,马匪,上马如果为匪,那么下马是什么呢。”
环顾一圈,头领感叹不已,他想给他们找个安稳的营生,但是,入了江湖,身不由己了。
“真是一个吃人的世界!!”
也许是为世道的无奈,亦或是为被人操纵命运的愤怒,头领发出了一声真实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