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轻的公人说出来了大家的心声,就因为它云家上面有人,所以最后出动了整个缉捕司,还有部分巡城司,还美其名曰贼寇弑母,真当大家伙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似的。
“是啊,是啊,老大,这事儿还真有点吃力不讨好,听说最近因为这满城风雨,上面都派人去问云家和叶家的了。”
“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我等凡夫俗子,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见老大不发表意见,其他的几个声音不约而同地也说将起来。
“好了,都少说两句,既食其禄,自当忠于其事。”
“至于抓人这事儿,看没看到,抓没抓到,不都是我们说了算的嘛,此事尽力即可,话止于此,后面就不必再说了,巡城吧……。”
“诺……”
或许是名为老大的人平时威严深重,剩下的时间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在水下的叶无道没听到重要的情报,便打算快速离去,可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什么人?……此乃城楼重地,请止步!”
楼上的一个声音突然喊道。
“哦,原来是巡城司的兄弟啊,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
一个中年声音回道。
“我是缉捕司的云望龙,蒙城主看重,现忝为城中缉捕司司正。”
“原来是司正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巡城司的公人问道。
“没什么事,这不是看各位兄弟熬夜抓贼,实在辛苦,所以云某就自作主张,去那满香楼订了一桌饭菜,现在拿过来给各位兄弟打打牙祭。”
云望龙笑呵呵地说着,然后命人把饭菜拿了过来,正待放下,又闻一人声响:
“司正大人深夜到此,记挂着我等一干兄弟,楚某在此多谢了。只是巡城期间,不得饮酒,还望司正大人见谅,把酒菜拿回去吧。”
楚遇吉,一个为怀玉城奉献了一切的男人,现为巡城司里面的一个小头头,也是刚才别人口中的老大。
“姓楚的,你别不知好歹,云大人多么日理万机的人啊,他老人家抽出时间来看望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给你三斤颜料,你就想开染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望龙身后的一个缉捕司公差看见上司在楚遇吉面前吃瘪,急忙地站了出来,表明态度。缉捕司其他的人看见了,心里虽偷偷骂着这人的无耻,但嘴上也都讨伐着楚遇吉。
“肃静!……”
楚遇吉握紧手中的镔铁长枪,狠狠地敲击在地面上,一声大喝,吓得众人皆不敢言语。
“城楼重地,在敢喧哗,按通贼论处。”
“速速离去,楚某可不计前嫌,饶恕尔等罪过。不然,把尔等抓去巡城衙门,不死也要脱层皮。”
楚遇吉怒目而视眼前的众多阿谀之人,心中莫名的烦闷不已。
在年轻时,他的师傅曾经送过他一句话,过刚易折,过柔则靡,当刚柔并济,才是王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的愤世嫉俗,且不忍他人受苦,对有些事更是冲动不已。
“好好,我们走,楚大人尽忠职守,云某佩服,但是还是请楚大人多加看管水闸,唯恐奸人走水道出城。”
云望龙见这楚遇吉油盐不进,只得作罢,走之前倒是提点了一句。
“司正大人放心,不说护城河水量较深,哪怕真有贼人出了城门,在护城河里,怕也躲不过无幽水怪的追杀。”
楚遇吉抱拳,面向云望龙诚恳的说道。
云望龙听到这,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但也没办法。谁叫巡城司不是云家管的呢,要不然全城搜捕,怎么可能毫无线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就先行离去了,楚大人留步。”
“司正慢走,楚某有守城之责,就不相送了。”
看着远去的一行人,楚遇吉黯然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大,这云家是越来越过分了,缉捕司给他们还不够,还要插手巡城司的事。”
刚才的年轻公人轻声地说道。
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人微言轻。但是他是真心佩服楚遇吉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种事儿不是每一个人都敢做的。在这世道,大部分人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不可胡言乱语,免得自生祸端。我等职责乃守好城门,只要城门安全,就可有功无过。”
楚遇吉看向身旁的公人,毫不讲情面地训斥道。
“诺……。”
那个公人忙应道。
夜空下,城楼附近逐渐地寂静下来,空气之中,只有城头上的个别火把,时不时的发出“啪……啪……”声响,然后星末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