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絮絮叨叨,让苏明有了一种过年被长辈催婚的错觉。
他前世在外打拼了一年后,每次回家过年,家里的各种亲戚朋友就会这样说教他,不像老板的指责那样激烈,有的只有满心的尊尊教诲。
苏明一阵恍惚,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位满头银发的皂衣老者,手里撑着一根碧绿的竹竿,已经被揣摩地光滑无比。
而被他各种耳提名面的那个人,正是刚才把苏明捅了个透心凉的剑修何进。
此时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气,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一样低头挨训。
“哎呀,小伙子醒了?”
老者察觉到苏明的视线,用手中竹杖抡了畏畏缩缩的何进一下,对苏明歉意地说道:“抱歉啊,小伙子,之前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出手莽撞,不小心伤了你。”
他又一敲何进的脑门,冷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这位小友道歉?”
何进吃痛地一摸头,但还是很听话地走到苏明的床边,低着头说道:“抱歉,之前是我太过莽撞了。”
苏明看着这个熟悉的小伙子,对当下的情况简直一头雾水。
他摸着自己的胸膛,却没有摸到任何的伤口。
要不是现在自己正身处人家的**,不然他还真以为之前的事情只是他的幻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进身体一僵,回头看向了身后的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摆摆手道:“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解决,别什么都让我跟你擦屁股!”
何进见此情形,只得不清不愿地走上前,低声说道:
“抱歉了,这位兄台,之前是我弄错了。”他辩解道,“主要是你身上的妖气太重了啊,我以为你是个妖怪,没想太多就出手了。”
妖怪,什么妖怪?
苏明听着他的解释,只觉得满心都是疑惑,越听问题越多。
自己身上的妖气很重,难道是小白?那也不对啊,小白只是个普通的小老虎,也不可能有什么妖气啊?
之前那些青袍修士也是因为这个才来追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如乱麻,发现局势扑朔迷离,到处都是谜题。
那老者见何进没将明白,叹了口气,走上前向苏明展示了一个东西。
苏明定睛看去,发现是一张染血的敛息符。
“什么意思?”
老者抚着胡须,神情复杂道:“这张敛息符是谁给你的?”
苏明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画的,有什么问题吗?”
老者长叹一声,“问题很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张符箓中几乎全是妖气,只剩下寥寥几息灵气,确实是属于你的。小友,最近有谁碰过你这张符吗?”
“谁碰过这张符?”
苏明陷入了思考。
应该没别人碰过啊,我画完符箓后就放在储物袋里了,也就今天用的时候才拿出,别人怎么可能碰过啊?
等等,储物袋?
那个狐妖红梨子在搜走自己的储物袋的时候,先是对自己一阵上下其手,难道她那时就是在干这个?
对啊,我刚到酒楼的时候,一个没有修为的小二都能发现自己,说明敛息符的效果在当时就已经消退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