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尽皆胆寒,俯首帖耳,不敢直视。
武芸说道:“七王子芈华敦厚周慎,勤勉笃行,心怀天下!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大楚王朝的新王,诸位可有意见?”
一些老臣老泪纵横,一齐跪倒在丹墀之下:“叩见大王!我等愿意辅佐大王整顿朝纲,重开大楚王朝百年盛世。”
一众费无极的亲信和死党,则瘫软在地,眼神中全是绝望。
伍芸接着说道:“诛费无极九族!费贼亲信和余党,立刻下到大狱,令刑部彻查其所犯罪行,严惩不贷。”
“将费贼绑在午门之外,凌迟处死。必须活着剐足三千刀,安排专人计数,少一刀当场问罪!”
芈华登基后,拜左参为相,整肃朝纲,裁减军队,大赦天下。
着有司派出专员,巡视各城,惩治恶吏,安抚百姓。
减轻赋税,发展生产,让百姓安居乐业。
新政颁出之后,大楚王国上下额手相庆,一片欢腾。
武芸命人挖出芈屈尸体,鞭尸三百余下,方解心头之恨。
伍芸一家三百余口,无辜惨死在屠刀之下,芈华和芈欣深为父亲生前所作所为感到不耻,闻知此事后,没有多说什么。
次日,伍芸提着费无极一干人的头颅,来到墓前,祭拜屈死的亲人。
赵铎一直陪着伍芸,天黑之后,二人并排坐在伍奢夫妇的墓前。
“家父一生勤勉为民,为芈家鞠躬尽瘁死,死而后已,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人心险恶,很多人为了一己之私,无所不用其极!费无极之流,道德是约束不了他们的。”
“就没有办法制止这些人吗?”
“有!实力,法制。”
赵铎仰望星空,目光坚定。
历经沧桑,赵铎依然坚信公道自在人心。
次日回到王城,伍芸设宴招待傅偲、苟蹇、黎范等人。
席间,伍芸将两只纳戒交到傅偲手中,说道:“傅师弟,这一千万上品灵石是楚国的赔款,你带回去,你父王那里有个交代。另一枚戒指中有一百万上品灵石,是我的全部积蓄,你代我分发给战死的兄弟们家属,确保他们一生衣食无忧。”
傅偲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师兄弟们相拥在一起,依依惜别。
傅偲一行人率军离开之后,赵铎笑着对武芸说道:“武大哥,走,我让你当荆州之主。”
伍芸摇摇头,看向司马骏说道:“二弟实力远在我之上,他比我更合适,铎弟别为难我了。”
司马骏连连摆手:“我志在武道一途,马上要随铎弟参加百州天骄大赛。你是大哥,责无旁贷,就不要推辞了。”
芈欣也笑着打趣:“谁让你修为最低?活该。”
伍芸无语。
众人辞别芈华,动身奔赴荆州。
经历了这么多坎坷,芈欣再也不想与伍芸分开,执意同行。
伍芸刚要开口,孟玉涵美目一瞪,吓得伍芸连忙闭嘴,不敢多说。
荆州府,校场。
“巴东武院赵铎,约战荆州府主鄂焕。三十息之内,如果不到,我等便杀入府内,届时将寸草不留!”
赵铎声传千丈之外。
十息之后,无数道强大的气息疾射而至,拦在赵铎等人面前。
司马骏神色微变,低声向赵铎说道:“鄂焕动作不小,南域插手了。中间那位青袍老者是域主府客卿庄仕则,他旁边那两名青年男女,是南域一流宗门山海宗的内门弟子千乘和瞿莺。庄仕则已步入大乘,千乘和瞿莺都是渡劫境后期,能越级斩杀大乘。那位宫装女子来头更大,其余几位我叫不上名字。”
“这些人都不简单,至少涉及到南域三分之一的大势力!”
赵铎揉揉脑门,顿觉头大。
各大势力盘根错节,利益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
鄂焕在荆州苦心经营数十年,屹然不倒,怎么会没有后台?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荆州府首席长老江白驹上前一步,目光扫过赵铎一众人,最后停在司马骏脸上:“司马骏,州主待你不薄,为何要跟着这群叛贼谋逆?”
司马骏正色说道:“荆州是老百姓的荆州,这方天地,已经看不到光明了。自今日起,本将军决定改换门庭,追随赴少侠,为天下百姓做点实事。”
江白驹目光看向龙骁六十四骑:“你们受人蛊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江某保证既往不咎!”
龙骁六十四骑齐声答道:“我等不愿再做权贵们的鹰犬,只追随司马师兄!”
江白驹脸色铁青,指着龙骁骐骥说道:“仅凭你们这些人,就想撼动荆州府?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既然你们一心求死,休怪老夫无情!金甲武士何在?”
四队金甲武士从后殿冲出,每队一千人,将整个校场团团围住。
“围住他们,不可放走一个。”
江白驹颐指气使,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个渡劫境后期,装什么装?
赵铎嗤之以鼻,朝西施努努嘴:“揍他,教教他怎么做人。”
西施会心一笑,长剑骤然挥动,一道剑气电闪般袭向江白驹面门。
江白驹猝不及防,连忙闪身躲避。
西施玉手频频点动,道道剑气精准地刺向冯白驹全身各处大穴。
冯白驹左支右绌,手忙脚乱,十分狼狈。虽然没有受伤,长衫很快出现了七、八个窟窿。
赵铎示意西施停手,看着江白驹,轻蔑地说道:“就这点道行?小爷还以为你很厉害呢!以后收敛点,装逼容易挨揍,知道吗?”
胡子一大把,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训得象个孙子,江白驹老脸挂不住了。
“无知小辈,胆敢戏弄老夫!信不信老夫诛你们九族?”
“还装?西施,继续!”
西施作势又要出手,冯白驹脸色骤变,慌忙躲到了一群强者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