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肩膀处忽然一震，迎面的一个裹着大衣的男人便猛地撞了上来。
巴尔斯顿有着二阶的水准，整个人就跟一块铁砣一样定在原地，而大衣身影步伐明显虚浮不少，接连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抱歉，这位先生，没事吧？”
见到撞了人，巴尔斯顿回过神，一时也分不清是谁撞谁，只得先上前扶着。
“没......没事。”
大衣身影甩了甩脑袋，摆手拒绝了搀扶。
他整张脸笼罩在硕大的衣帽之下，只露出了苍白的薄唇和尖鼻头，面色看起来很不健康。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又径直转身，朝道路另一头走去。
巴尔斯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动了动鼻子。
“怪了......”
不知为何，他隐隐从那家伙的身上闻到了股怪异的味道。
很难形容这种......
嗯，有点类似于装过葡萄酒的木桶，上面苔藓丛生，内部略显腐败的阴沉味。
总感觉，有那么点熟悉......
“下水道？”
很快通过记忆中的对比得出答案，巴尔斯顿眼睛微眯。
这味道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哪怕在他离开了下水道许久，都能通过一丁点媒介唤醒记忆。
新伦恩的职业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下水道驱鼠人的工作，街上的人身上带着一点味道，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巴尔斯顿就是莫名有种熟悉感在作祟，不只是对于下水道的那股气味，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一种触及灵魂的东西。
他很确信自己的取向是百分百异性恋，并且也没有猎奇心理，没有那种不合时宜的渴望。
也就是说......
巴尔斯顿的眼神渐渐变得怪异起来。
“拜心教廷？”
没错，那种熟悉感！
可拜心教廷不是在那次自己鼎力相助的大清扫下，早就被一网打尽了吗？
按道理，新伦恩或许还有邪教在苟延残喘，但拜心教廷这个势力，应该不太可能出现了。
难道是从其他地区流窜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情况有可能会对我不利......”
金光再次显露，而在火眼的凝视之下，那家伙是个普通人，只不过身体有些虚弱。
见身影越走越远，巴尔斯顿当即不再犹豫，伸手触摸了一下怀里藏着的人偶，低声道：“如果被发现了，你就直接联系队长，记住不要出声。”
他决定先跟上去侦察一番，最起码搞清楚大衣身影藏身地在哪，然后再考虑进一步的动作，是呼叫支援一网打尽，还是隐藏潜伏起来继续观察。
很快，他的胸膛感觉到了两下轻轻的拍击作为回应。
兔子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