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说完,跟过来的阿索卡就“扑通”一声,朝着画作跪了下来。
巴尔斯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突然觉得眼前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大人!我准备好了!”阿索卡话语中已经激动地打颤。
“不要急,听我说,我慢慢给你讲解......首先,这幅画作是我的研究课题,由我负责;”
示意其站起身来,巴尔斯顿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待到他坐下稍微冷静之后,继续说道:“这幅画到底记录着什么东西,我们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幅画的作用可以潜移默化地赋予祭拜者相对应的力量,而对于获得这种能力后的限制条件,暂时只发现出一条——那就是‘不可作恶’!”
他语气严肃,以一种非常有压迫感的面无表情,紧盯着阿索卡,“根据教会试验得出,《海中楼柱》的限制惩罚非常严苛,如若违背,轻则失去所有力量,重则反噬自身,万劫不复!”
“反噬......”
听完限制的惩罚,冷静下来的阿索卡也没有了一开始那种激动,但身体还是在微微颤抖,面色潮红。
一直梦寐以求的成为超凡者的机会就在眼前,但代价就是要与自己多年的帮派生活做个割裂......
他其实一开始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狠不下心。
成为超凡者后呢?
自己既然获得了力量,却又不能借用这股力量去获得金钱,更别提虚无缥缈的权利了。
说到底,阿索卡对力量的追求,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成为强者,而是为了弥补心中遗留的那点渴望。
在他十八岁那年,身边的好友忽然觉醒,从此一去不返。
那时的阿索卡,还不知道何为超凡,什么是力量,只能看着好友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说不清是不是怀念,亦或者是挥之不去的执念。
“你好好考虑,接受了就等于成为我的线人,负责辅助我研究画作。”巴尔斯顿不清楚阿索卡的心事,只是见到他的脸色突然挂上一抹追忆,有些莫名其妙。
“不用考虑,我想好了,大人,我愿意放弃帮派......”
阿索卡下定决心站起身,郑重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一阵错愕的巴尔斯顿打断,赶忙道:“等等,你说什么?放弃帮派?”
这可不兴放弃啊!
你放弃了我的香火之力怎么办?
“可是,大人您不是说......不能作恶吗?”阿索卡满脸迷糊。
在他看来,黑帮就是以作恶获得存在的合理性,如果选择放弃作恶,那么自然也没有帮派这一说法了。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了,这幅画作的力量还很渺小,需要尽可能多的祭拜者......祭拜者越多,画作效果就会更好。”
巴尔斯顿表面严肃,决定要扭转这个木头脑袋的思维,“就算不能作恶,你也可以带领帮派拓展新业务,比如说......当保安。”
“保安?”阿索卡面色犯难,“我没干过这种事......”
要说去某地砍人,他和他手底下的弟兄们自然没问题;但说到保护的话,恐怕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你想想,你为画作带来更多的祭拜者,然后管理他们,这也是一件积攒功德的好事;让你管理之下的祭拜者去做好事,根据勾股定理,自然也会有部分功德算在你头上......”巴尔斯顿见他还有些犹豫,口沫横飞继续画着大饼。
这可是真正的全自动刷功德脚本啊!
用上几天,就连佛祖都要被挤到榜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