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他杀?”
“目前的证据下,无法证实这种可能......当然,也不排除是精湛的犯罪者潜入了卡伦斯庄园,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三楼,瞒过所有的医生、看护、仆从与神职人员,然后在睡梦中,一下掐死了他,离开时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基尔曼摊摊手,“没有挣扎,没有异响,没有躁动,只能说一切都发生得过于顺利了。”
“还真是......离谱。”巴尔斯顿摇摇头,“我的看法,可能是精神分裂吧。”
简单糊弄一句,他自己都不信这个可能性细微的说法;相反,他更愿意相信是某种超凡在作祟。
“愚蠢的看法。”
紧接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凯摩丝女士兀然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平淡,却能从中听出满满的不屑。
休息室陡然安静了下来。
“呵......”巴尔斯顿脸上礼貌笑容慢慢开始收拢。
“实在抱歉,抱歉......”
过了几秒,基尔曼像是突然醒悟一般,连连赔罪,“巴尔斯顿先生,凯摩丝女士性格上有些缺陷,还请您不要介意;我代她真诚地向您道歉。”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扭头,示意凯摩丝回避。
没有说话,凯摩丝女士面无表情地起身,径直往大门外走去。
“希望小插曲不要为我们的交流带来影响。”待到她完全离开,基尔曼才回头看向巴尔斯顿二人,笑道。
“这是自然。”巴尔斯顿眼神微妙,嘴上却回答道。
这两家伙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黑白脸也不是这样玩的啊?
“那我们再说回正事吧;”基尔曼毫不在意,重新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巴尔斯顿先生,在展厅的前展厅,我们也发现了一具死相相近的尸体,是一位来自法尔坎的子爵先生,有听说过吗?”
“阿弗罗斯子爵吗?迪多耶尔跟我说过,我也写在了报告上。”
“可是你提交的报告上,没有写他的死亡原因,你是否知道这件事呢?”基尔曼语气平和,“请别介意,我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
“知道,我忘了;迪多耶尔曾跟我提起过。”
“那就好办了,巴尔斯顿先生,既然迪多耶尔与子爵先生都是相同方式的死亡,那么事件就开始往神秘学方向靠了;”基尔曼听见他的回复,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在神秘学领域有句话说得好——‘巧合本就是值得深思的一部分’。”
“你们想知道什么呢?”一旁的薇薇安接过话头。
经过这么多弯弯绕绕,她终于弄明白基尔曼铺垫那么久,想问的东西。
“塞泽尔家族的薇薇安小姐,请不要急;”
基尔曼没有直接回应,反而又从桌面拿起一份文件,“我们先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展厅里不止有一个幽灵......哦,我是指像画中幽灵那样具有意识的幽灵体;这份报告显示,有一具是被冻死的尸体,名字是拉德男爵,我们猜测应该是失温幽灵的手笔。”
“没错,我也见到过。”巴尔斯顿点点头。
“那你们有目击到失温幽灵吗?”基尔曼期待问道。
“没有,我当时是跟一名叫塞尔维乌斯的同伴见到尸体的,他是一名驭灵者。”巴尔斯顿实话实说,“可惜现在他失踪了,不知道躲哪去了。”
听到这里,基尔曼忽然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就是最后一环线索了,巴尔斯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