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斯展厅，电灯没有亮起，四周一片黑暗。
“正前面二十米的位置有一只幽灵，正在往左边走；十一点钟方向也有一只，暂时没动。”薇薇安低声道。
“明白。”巴尔斯顿点点头，趁着机会，敏捷地翻过面前一段不高的栏杆，然后快步闪身到展台柱的另一侧半蹲隐蔽。
由于灵性不够，格罗瑞娅的灵体仅能跟薇薇安进行交流；而对于巴尔斯顿来说，那些游**的幽灵更是连个轮廓都看不见。
双眼一抹黑，唯一判断幽灵的方式，只有薇薇安的复述。
在这混乱空间的展厅里找出口处的置物室，可谓是难度颇高，关键是三人也没得选。
“小心，你左手边！”薇薇安侧耳倾听一番后，面色微变，急忙朝巴尔斯顿打着手势。
见状，巴尔斯顿不敢多停留，轻点着步伐，盯着薇薇安的手势就开始秦王绕柱走；好在没有被发现。
这些幽灵似乎不是无目的的游**，每个个体都遵循着某种规律，就好像游戏里程序死板的npc一样；不过巴尔斯顿没心思去试着找他们的bug。
这里可没有什么存档点的设定啊，死了就真死了！
借着短暂的空档期，巴尔斯顿立即往四周环顾了一圈；层层叠叠的展台摆放之间，依然看不见任何出口处具有的标志物。
“不妙啊......”
巴尔斯顿缩回柱子后，不自觉地低声呢喃。
格罗瑞娅的灵体状态能隔着大半个距离便看清幽灵的所在，但对于现实之中的情况，她只有靠近了才能感知；所以想要找到出口，还是要肉眼直接观察来得快速。
“这边没看到。”他回头朝着薇薇安那边做了个手势后，步伐矫健地继续往深处移动。
他们距离那间没被同化的杂物间已经越用来越远；而随着深入混沌空间中心的程度加深，环境中也开始出现类似玻璃镜面般的折影；折影的本身可以穿过，但没有任何作用，单纯的遮挡视野。
“等等！”不近不远，吊在巴尔斯顿后方的薇薇安先是停下脚步侧耳听了一会，然后露出错愕的神情，急忙朝巴尔斯顿轻呼，“格罗瑞娅姐姐跟我说，前面的幽灵......莫名少了很多。”
“少了？”巴尔斯顿面色奇怪。
按道理来说，画中幽灵应该是跟打乱空间的造物有着某种联系；而主灵魂最好的选择，便是跟展厅出口一起藏身于混乱空间的最中心，以更好辐射操纵自己的灵体大军，越往中心靠，应该越多幽灵簇拥。
可，幽灵数量为什么越来越少呢？
难道格罗瑞娅猜错了，画中幽灵跟造物的使用者并不是一伙的？
这倒是个好消息。
“没关系，少了更好，只要我们是往中心走的方向不出错就行。”他甩了甩头，将脑海中无用的思绪抛开。
“方向是没错的。”薇薇安颔首肯定。
砰......
砰......砰......
这时，一阵突兀的重物落地声从远方渐渐传来，在寂静的展厅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是?”
不敢冒险，巴尔斯顿在听见声响的刹那便立马选择俯低身子，紧贴着展台柱躲好；他侧身扭头望向薇薇安的方向，用眼神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