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杀意倾泻而来，幽冥天功竟然自行运转。
无数杀气朝着林凡的身上汇聚，林凡怔了怔，发现幽冥天功运转得比之前顺畅无比。
两军交战出现在最前者，几乎必死。
一股杀意猛然冲上林凡的心头。
他的眼眸瞬间变成了血色，在这一瞬间，这副躯体似乎不是他的一般。
手握昭神的他，随手挥出一道剑光，便是无数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林凡此时无法控制身躯，却也能感受到内心无比的畅快。
他身后神环显现，自身则挪移在万军丛中，挥起剑来风流写意。
“不对！这是道在驭人！”
林凡猛然惊醒，天下凶煞之气皆为外道所用，故而外道神秘而强大。
但能走到最后的人极少，大多数人都在半途被外道所控制，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就比如现在，幽冥天功自行运转，控制了林凡的身躯。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数十万的大军，已经尽数被林凡斩落。
横尸千里。
林凡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尸体垒成的小山峰上，浑身浴血，四周的血气杀意缓缓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
只见缕缕血色从他的身后渗出，最后彻底消散。
林凡也再次恢复了清明。
他有些颤抖地扭头看向满地的尸体，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杀几个甚至几十个人，他都可以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几万，甚至几十万呢？
林凡为自己感到可怕，转瞬之间，千万条人命就这样陨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未来若是修炼有成，到底又要踏着多少尸骨前行，要沐浴多少鲜血才可走上那条登顶之路。
“林凡！”
“林凡！”
突然间，几声呐喊在他的心头响起。
林凡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恢复过来。
他猛然睁开眼，前方一个巨大的雕像出现。
雕像的左手拿着一张招魂幡，右手拿着一把长剑。
其身周则是有一只巨兽撕咬而来，如此诡异的画面让林凡都不禁神色一凝。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叫都叫不醒。”
昭神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
林凡强颜欢笑道：“应该是着了道了，陷入了幻境。”
随后林凡将他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两位剑灵，并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未来我若修行有成是否会被道驾驭？”
两大剑灵在林凡的仙台中皆是低头思索。
“当年主人道基破碎重修外道之时，并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且你身上的三条道中，有两条道应该是阴阳相合的才对。”折月道。
“确实如此，圣师当年修行入的同样是外道，不过他一开始入的便是外道，之后虽偶有心神失控的情况，但皆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林凡皱了皱眉，注意到那神秘雕像出散发的黑气，混沌神环出现阻拦其飘来。
只见他盘膝坐下，嘴中不断地吟唱咒语，一缕缕黑气从他的身体中渗出。
林凡挥了挥手，那些黑气竟然直接被其收到了归墟之中。
“这东西似乎能引起心魔，让道心不稳。”
昭神不愧是跟着玄冥圣师闯**天地的剑灵，一语道破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