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有两面,各开一刃。
一刃为了制敌,一刃为了自省。
修剑,即是修身。
修身,亦是为了修真。
父亲的剑名叫焉支,很短,只有一尺长。
打远看就像平日里他教书用的教尺。
但很锋利,
剑锋上有一抹嫣红,如女儿家涂上的水粉胭脂一般。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抹嫣红格外耀眼。
庭院内。
西山落残阳!
是为拔剑式!
佳人回绣房!
是为收剑式!
桃花粉面映烛光!
是为刺剑式!
拔剑快,收剑稳,刺剑更为凶狠!
每一式都精妙无比!
“你记住了么?”
江清俭问向了江庸。
“大概记住了!”
江庸回答得有些迟疑,他现在的眼神远胜普通修士,
但在父亲面前,江庸终究不敢把那层最后的窗户纸捅破,并没有用金瞳妖法去观摩学习剑术。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江清俭表情严肃,吊起了书袋子。
在父亲的示意下,江庸又将这三式演练了一遍。
江清俭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袖口一招,交给了江庸两张纸!
其中有一张纸江庸很是熟悉,正是之前了不得和尚让他看得那个便签!
正面写着“来之安之”,反面写着“好自为之”!
另一张便签上的墨迹有些新,写的则是父亲托付江清珑转告给江庸的那句话“一以贯之”!
“父亲您这是何意?”江庸有些不解。
“你看仔细了!”江清俭的手指搭在上面顺着笔画简单地勾勒了一遍。
银钩铁画!笔走龙蛇!
江庸透过这两张纸,
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剑意!
来之安之便是出剑式!
好自为之便是收剑式!
一以贯之便是刺剑式!
好深奥的剑法!
愕然抬首望向父亲!
江庸好像又回到了九年前,自己第一次认识父亲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谁能想到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江家九爷竟是位剑道宗师!
不愧是三代家主玄济公的嫡子!
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藏拙高手!
但父亲带给江庸的惊愕不止这些,一块玉佩被他亮在手中!
“雾江组十三号弟子江庸听令!”
玉佩上赫然写着雾二的字眼!
但还没完,紧跟着又是一个炸裂的指令。
“着你在此次宗门大比内找出江家内部潜伏着的细作!”
江清俭郑重地向江庸交代下去。
“爹!您能一样一样来么!”
江庸心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自己认识近十年的老爹居然是个高手!
外表是教书匠的父亲竟还是雾江组的高层?
这种震撼这无异于在原世界里江庸得知父亲其实是个百亿富翁,随随便便就能赏给自己一个小目标做启动资金。
但偏偏加了个前提要求,那就是让自己上鹅乌前线去游逛一圈!
家里出了二五仔?
还要让自己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