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有一个共识,
凝神之下,体修最强!
在谁也不能施展法术的炼气期内,只有体修能依靠过硬的身体素质碾压同境界的修士!
不过到了筑基期后,修士们能通过御剑飞行拉开距离,体修们简单粗暴的攻击手段往往就会失效了。
俗话说“穷念富体”,与念师们每天只需枯燥地打坐冥想不同,培养出一名体修往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只有一些大型的宗门才会舍得培养出少量的体修用来替代“武侍”,以来保护自家未到筑基期的重要弟子!
先前驴弦子蓄力轰出的那一拳虽无章法,但选择的角度却是十分老辣刁钻,
也就是开了金瞳视角的江庸方能应付,若是换成旁人,恐怕早已是殒命多时了!
“苦水村”这个穷乡僻壤内居然能冒出一个体修,这着实让江庸意想不到!
“说说吧!”
“你至少有三句话要说!”江庸学着了不得的语气,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
“呸!”驴弦子朝江庸吐了一口口水,脖子一梗,很不屑地说道;
“附近这三家宗门就属你们江家最阴险,小爷我栽在你手上也算认了,总比死在那疯婆子手上强!”
不知为何,驴弦子这混不吝的劲头让江庸想起来一位逝去已久的“故人”来,
尤其少年那粗厚如墨染的剑眉,和那故人好生相像!
驴弦子见江庸有些迟疑了,仰头催促道;
“喂!是站着尿尿的就给爷一个痛快,江家怎么净是做些娘们一样的勾当!”
江庸见驴弦子执意求死,当即不再犹豫,便要送他一程。
“大人不要啊!”
两声娇呼从正房内传出,先前那叫做大莲小莲的姐妹俩,胡乱地裹着衣服,光着莲叶一样的玉足,匆忙地跑了出来,跪倒在了江庸面前。
原来她们不是哑巴!
“奴家们甘愿替弦子弟弟去死!”两个美娇娘各自拽住江庸的一片衣角,哀声乞求道。
什么情况?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江庸颇感头痛,看向了傻站在一旁的驴蛋蛋,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知驴蛋蛋见江庸看向自己后,也有样学样地跪倒在地,憨憨地说道;
“俺也一样!”
“焯!”江庸头一次质疑起了自己。
“难道我才是反派?”
这和说好的除妖卫道可不一样啊!
“金莲姐,玉莲姐,驴蛋子你们站起来呀!”
“我若不死,这位仙师大人怎么会放过你们啊!”
驴弦子也不是铁石心肠,此刻见伙伴们纷纷要替他去死,少年似受感动得垂下泪来。
原来先前他的倔犟,竟都是为保护伙伴们的伪装!
“大当家的,这些年要不是你带着大伙儿谋生路,俺驴蛋子早就被饿死了!”
驴蛋蛋跪着爬到了江庸的身边,把头扬起,很仗义地说道;
“仙师大人,您要砍先砍我吧!”
望着求死的众人,江庸陷入了沉思,先前被勾起的回忆再次涌现出了脑海里!
“你们都多大了?”江庸再次看向众人,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和妹妹都是十五岁!”金莲回答道,少女远要比她们的外表要成熟得多。
“差三个月十四岁!”驴蛋蛋掰着手指掐算着。
“十一!”驴弦子到最后才不情不愿地说道。
“已经过去了八年了啊!”江庸满脸皆是追忆之色,给出了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