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房掌机要的三爷“半截礼”,江清礼!
三太爷微微点头与他示意,随后向一旁的江清珑询问道;
“西房那边谁来了?”
“小僧了不得见过宗律大人!”
不待江清珑回答,打人群之中就钻出来一个醒目的大光头,整理了下宽大的僧袍,快步小跑到三太爷身旁躬身问安道。
随后便陪侍在侧,不再打扰。
和尚双手合十,闭目不语,宛如佛门圣子,真真一副高僧大德的做派。
此时的三太爷正接过江清珑沏好的上品灵茶,就像喝大碗茶那样一饮而尽。
随后心满意足地躺靠在虎皮太师椅上,手中盘玩着两颗圆溜溜的保健球,对江清珑吩咐道;
“那就开始吧!”
“是,父亲!”
江清珑快速来到法堂正门处,对跪在石阶下的江清廉打了一个手势;
“七哥,请吧!”
这位考功司的司主虽是首次代班“审过司”的职责,但有父亲在少女倒是丝毫不紧张。
紧张的反而是跪在堂下的江清廉,
江清珑说的是请,可这位六旬左右的筑基期老修却依旧是以膝抢地,也顾不得风度。
就这么一路跪行到正门处叩首道;
“小侄江清廉叩见宗律大人!”
“老七这么些年你倒是没忘规矩。说说吧,怎么茬儿?”三太爷手中的保健球一滞,却依旧仰身躺在虎皮太师椅上看也不看一眼地问道。
直到三太爷亲自发话了,江清廉这才敢抬起来,眼睛偷偷瞄向的,却是三太爷身侧坐着轮椅的江清礼!
后者不动神色地与他眼神一对,江清廉这才稳定心思,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起来。
“。。。”
“小侄收到了江庸的玉符传讯,当即与清珑妹妹赶了过去,却发现那酒肆内除了已死的灵族和蟒妖,还混杂着一股禽类的妖气。”
“盘问江庸后,这小子言语不详,竟想将我糊弄过去,故此便将他那随行的武侍唤来调查此事。”
“谁知江庸竟敢夜闯我稽察司,伤了我侄儿江明朴,故此我才会出手拿他。”
“哪曾想到这小子居然畏罪自尽,想以此污我清白,还请宗律大人明鉴!”
江清廉老奸巨猾,三两句便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何以为证?”江清珑在一旁追问道。
“人证在此!”
江明朴连忙从江清廉的身后闪出,有样学样地跪行到自家伯父身侧,也顾不得狼狈,颤声说道;
“孙儿江明朴叩见宗律大人,给诸位叔伯请安!”
“废话少说!”江清珑皱起眉头来,江家一向以强者为尊,她对这个年长于自己却败给江庸的侄子很看不上眼。
“回禀姑姑,江庸此前在万山县外诛妖的时候,那片的管辖区域正好轮到侄儿当班。”
“侄儿亲眼所见,有一金色的大鸟飞落至酒肆内,替江庸与那巨蟒搏斗。”
“一人一妖很是熟络,故此起了疑心,回到稽察司后查阅卷宗发现‘鹰愁涧’内曾出现过一金色大雕,故此不敢怠慢赶紧上报给伯父做主!”
江明朴讲得磕磕绊绊,但思路条理却是很清晰,江清珑听了之后也是一脸狐疑地看向了江庸。
江庸此时躺在地上仰面朝天,
嘴角却勾起了微笑,
老的还行,
小的说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