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弯竟撞上容钦,错愕片刻牵起甜美笑容,主动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探头往他的身后左右瞧了瞧,接着缩回脑袋发问:“容钦哥哥怎么在这?今个不是得去一趟京郊吗?”
其实容钦在漫无目的找寻的时候,恰好听到很像楚怜的声音,便躲在墙后靠近观察。
因此对话种种全部落进他耳中,由起初担惊害怕到后来逐渐平复,楚怜呵斥慕容离的话似乎具有魔力,将容钦一点点沉寂的心脏,再次赋予跳动的活力。
现在容钦彻底相信楚怜当真对慕容离无情意,站在她身侧的人是自己,且只能是自己。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髻,格外温柔:“长公主无意打听到慕容离欲找事,本打算去楚府提醒一声,却不见你踪迹,碰上我拜访便把这一艰巨任务交给我,所以我是来带阿怜回家的。”
“恩,好,咱们回家。”嘴角咧开笑容愈来愈灿烂,走在一块气场格外契合,散发欢快。
楚怜不知道容钦站了多久,听到多少内容,不过她也不怕听个完全,省去诸多解释。
一直以来容钦的心结她亦清清楚楚,可不管怎么说都显得十分苍白,眼下站在旁观者的视角,估摸着应该犹如吃了颗定心丸,背过身楚怜长长出了口气。
……
消停日子没过多久,楚钰和楚钺身上开始起疹子,淡红色块状几乎遍布上身,尤为可怖。
得益于通读医书的好处,仅一眼楚怜猜测出应当是感染了天花,第一时间将伺候的侍婢请出房门,把身穿的衣物尽数烧毁,立即沐浴并带上面罩遮住口鼻,谨防传染。
霎时间楚府内人人自危,两人的住处被严密隔离起来,任何靠近者都必须做好防护工作。
天花实属一种极其骇人的病症,凡得上治愈率很低,半吊子水平的楚怜也隐隐有些犯怵。
皇帝知晓后,立刻派遣两位当年参与过天花治疗的太医,进行系统检查并给出方子。
年长太医大多性格执拗,面对楚怜这类小年轻自然看不上眼,然后来发现大差不差能够同他们聊到一处,于是改变观念,接纳她一齐商讨解决的办法。
大部分时间都是太医在守,空闲间隙楚怜愤愤的咬紧牙关捏紧拳头,这次天花来的诡异又不正常,可以笃定幕后有人操控,绝对把罪魁祸首揪出来挫骨扬灰。
现今楚钰和魏安玥婚期将近,出了这档子事,不晓得会生出怎样变故。而楚钺又年纪小小,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由此可见动手之人心肠得多歹毒。
趁太医会诊,楚怜叫来贴身伺候楚钰和楚钺的侍婢:“最近几日可有过什么异样?”
两人皆苦思冥想一阵,纷纷摇了摇头。没等楚怜说话,其中一个忽然开口:“对了,前个大少爷裁的新衣制好,奴婢取回搁在桌上,由大少爷自个收进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