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默默走到近前跪地行大礼:“臣女楚家嫡女楚怜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换个方向拜了拜:“参见昭平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头顶太后和蔼可亲的笑着说:“原是怜丫头,听昭平提起过几次,今个得见的确端庄聪慧,快起来罢,赐坐。”
“谢太后。”
昭平长公主摆摆手叫楚怜坐在身侧,随后朱唇轻启:“母后,女儿同怜儿母亲是幼年玩伴识得多年,她啊合该叫我一声姨母。谁知见了您稳重起来,倒规规矩矩依礼请安了。”
顿时逗得太后笑的前仰后合,楚怜跟着笑委屈着说:“姨母笑话怜儿。”
此时魏安玥趁机道:“太后,怜儿与我的关系如同长公主与冯夫人的关系,亦是手帕交。”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哀家都很喜欢。”
笑闹过后,太后神色复杂看着楚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接风宴出现的情况哀家都已了解,确实与你不公,只是希望你能接受现今结果。”
从语气里听不出太后是喜是怒,楚怜在脑中仔仔细细搜索一遍,没有发现太后和林家有什么关系,可能是不放心所以提点提点罢。
于是她又行大礼,巧言巧语将立场悄无声息的透露出来,直接打消太后所有疑虑。
听完言语,太后顿时换上温和善意笑容,方才掩藏不住的疑虑恍如刹那间错觉。
“前些日子皇后来瞧哀家,偶然听她提起楚家丫头千秋节宫宴上一手流利苏绣惊艳众人,想来是喜爱刺绣的。锦嬷嬷,哀家记得库房搁着件杏色上等苏绣料子,颜色委实不适合哀家这把年纪,拿来赠予怜丫头做衣裳罢,也免去浪费不是。”
“臣女谢太后娘娘赏赐,不胜欣喜。”
很快锦嬷嬷带着盒子归来,方面打开让楚怜瞧了瞧,摸起来柔和似轻纱,苏绣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但却感觉不到扎刺肌肤。
待楚怜点头后将盒子放到青风手上,复又站回到太后床前轻语:“时候不早您该吃药了。”
只见太后重重叹气,以手撑着头眉头紧锁:“又吃药,那些汤汤水水苦得很,哪能轻松吃下。”
经过魏安玥和昭平长公主不停劝说,才说服太后勉强同意传药进殿。
外头候着的小丫鬟端着一碗泛着黑色的汤药走进,其气味确实令人难以忍受。
楚怜若有所思沉思着,打算待出宫寻逸夫子问询一番有无法子,假若凑巧帮了太后说不定日后能有极大益处。
昭平长公主从座位上起身,冲着楚怜及魏安玥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去御花园知会婉贵妃一声,本宫服侍母后喝下药再去。”
“都去玩罢,年纪轻轻泡在苦药味道里成什么样子,不用担心哀家,身子骨还撑得住。”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应声,行礼轻声退出慈宁宫,匆匆往御花园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