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两条虚无缥缈的东西对白玄有用,张家二公子也就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白玄用余光扫了一眼略显慌张却又满含期待的阮月心,莫名有些不屑。
“你做不了主,让你的主子和我聊。”
白玄一句话淡若浮云、平静如水,可却在字里行间让阮月心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你……你是怎么……?”
阮月心的话音尚未落下,她的美眸中便闪过一丝血色。
星眸间的血丝如同夜空当中的裂痕,好像平静水面的巨大波涛。
下一刻,阮月心的螓首微微抬起。
她此刻披头散发的模样,微微颤动的身躯宛如一副提线木偶,不免让人心生一丝忌惮。
就好像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具傀儡,此刻正任人摆布!
“呵呵,想不到啊!你白玄不过一介纨绔,竟屡屡坏我好事!”
当阮月心再次看向白玄之时,她原本焕彩精致的美眸已经完全被血黑色的光彩覆盖。
眼眶四周,更是不知何时起凸显出道道血丝,那血丝从眼眶向四周延伸出去,魔道邪功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彰显出来,毫不遮掩。
一眼望去,刚才那个恬静素雅但稍显狼狈的阮月心已经不知所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堕入魔道深渊的少女。
白玄对于她的变化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终究还是有些抗拒。
阮月心的双眸曾如清泉般明亮,如今却似暗夜中的幽火,眸中星光已被魔雾紧紧遮蔽。
她的面容依旧绝美,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肌肤白皙如玉,却带着几分不正常的苍白。
黑发如瀑,可灼灼烈日之下却好像闪烁着幽蓝色的晦涩光泽……
阮月心的变化着实让白玄感到意外,同样是身中魔功之人,为何她却这般严重?
不过与其去纠结这些原因,白玄倒觉得揪出罪魁祸首更是燃眉之急。
“如何称呼?前辈总不会希望小子以阮家大小姐的名号相称吧?”
白玄看似谦卑恭敬的询问,却潜藏着一抹讽刺玩味的意思。
而此刻的“阮月心”并不为白玄的态度买账。
只见她自顾自地抱臂双手,毫不顾忌地显现出一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感觉。
“你倒是伶牙俐齿,不过鄙人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名,阮家大小姐的名号,未尝不可?”
“阮月心”对白玄的问题不做回答,甚至再次把这样尴尬的问题丢回他的手上。
“莫要激将老夫,如此伎俩老夫早已见识过太多,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够理解的。”
“便是躲在她一个女娃娃身后了,你又当奈我何?”
“阮月心”轻浮不屑的语气着实让人感到气愤,而且对方大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样子?
甚至自始至终都对白玄的存在没有太过在意。
“是小子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却见白玄双手作揖,态度依旧十分恭敬。
“但小子不知,前辈如此大费周章,将东域张、阮两家世子带入魔道,意欲何为?”
白玄不打算和他兜圈子,此人若是能够亲临,偌大的东域对于一个掌握空间法则的洞天境七层强者而言,也不过只是几柱香的功夫。
他一早便知道此番灵脉一事,可直至现在也没有露面。
白玄便不同他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