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敢不认识他们,但他却很确定他们肯定就是来找自己的,那两道打量自己的目光就来自他们。因为就在他们的身后站着那个曾经试图掳走姬玄风的中年人。
“嘿嘿,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吧。”
中年人朝着韩敢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韩敢面无表情地应对,嘴唇抿着并不看他,而是紧紧盯着那一老一少。
看这架势,程少龙心中一咯噔,只怕韩敢和使者带来的朋友之间必有恩怨。他陪着笑脸道:“不知这位老丈尊姓大名,和大供奉之间有何恩怨,若是老丈肯给我几分薄面,程某愿付出代价化解这段恩怨。”
老者笑了,他摸了摸下颌的胡须笑道:“今日是程宗主的大喜日子,老夫本不该来,奈何事关重大,不得已叨扰了。老夫栖凤山老叟皇甫青山。”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少年道:“这是我的孙子皇甫天罡。”
“栖凤山!”
龙游宗核心高层包括程青松和其他一众长老在内同时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不定地看着老者。
“呵..呵呵,不知贵客大驾光临,程某有失远迎。”
程少龙心脏狂跳,随即他竟然毫不犹豫对着老者和少年一缉到地。
韩敢看在眼里,忍不住想到能让一宗之主如此谦卑地说话的人,身份到底是何等高不可攀。
皇甫青山笑了笑道:“宗主应是不知我们和大供奉之间的恩怨,此事无论如何收场,我们皆不会怪罪尔等。”
“如此,少龙感激不尽!”
程少龙心中大定,长出一口气,甚至不经意间把自己当做皇甫青山的后辈来答话。
“嗯,你退下吧。”
程少龙绝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闻言恭敬地退到一旁,留下韩敢独面皇甫青山。
皇甫青山此时眼神一变,变得凌厉无情起来,他看着韩敢冷冷道:“你究竟是哪家宗门的弟子,竟敢打伤我栖凤山的弟子,还夺我栖凤山看上的道种。”
韩敢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夏国山中小宗的弟子,出山前师门长辈千万交代不可透露宗门,不要给师门招灾引祸。你如此咄咄逼人,我心中害怕,更不敢说出师门长辈了。”
皇甫青山听到夏国的名字,在脑中不断思索,但完全没有关于这个国家任何信息,再加上他说的师门不可透露的事,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编胡话骗人。不由心头火起,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的“势场”火狱来压制韩敢。
这“势场”乃是武魁境武者才能修炼出的武道神通,类似于人的“气场”之类的东西,不过“势场”在武魁境强者的真气加持下被异变和放大了无数倍而已。
皇甫青山修炼的功法属火,因此处在他的“势场”火狱之中就如同处在烈火中央,身体感官会不自觉地收到影响,不由自主地产生身体被灼烧时的感觉。
另外,皇甫青山进入武魁境多年,已是登楼九重的大高手,他的火狱如今修炼地可谓是如威如狱,登楼三重以下的武者会被直接镇压。
可惜他遇到了韩敢这个怪胎,当皇甫青山全力释放自己的火狱之后,的确有一瞬间,韩敢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着火的大房子里,可下一瞬间韩敢就清醒过来,以他现在“二重天”的境界,精神早已锻炼到如钢如铁的境界,影响精神世界的招式只要不是强得非常离谱,基本上都破不了他的防。
所以在外人看来,韩敢只有一瞬间的失神,马上就恢复如常,而且在火狱的全力镇压下神色自如,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这样就苦了偏殿内的其他人,虽然这火狱是冲着韩敢去的,但其他人也难免受到波及,在场众人只在片刻之间无不被汗水湿透了衣衫,修为稍弱者甚至感觉身体已经出现了脱水的迹象。
坐在偏殿上首的使者修为并不多高,此时已是难受无比,于是赶紧出言道:“皇甫长老,收了神通吧,不要伤及我等无辜。”
“哼!”
皇甫青山闻言只好收回自己的“势场”火狱,众人才感觉好了一点。而韩敢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甚至还有心情朝着皇甫青山挑衅般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表示自己完全无伤。
“好小子,藏的倒是很深!”
皇甫青山眼神深沉地看着韩敢,在他的认知或者说大陆上所有武者的认知中,能抵挡“势场”的人,实力必然到达了武魁境,甚至更高。现在韩敢如此轻松地应对火狱,他的武道修为恐怕就算不如自己,但也已经和自己相去不远!
可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如果他有宗门的话,这种怪胎一定是天级宗门那些老怪物的宝贝疙瘩!自己动了他,说不定就会惹来滔天大祸!
皇甫青山眼神闪烁,不断在心里权衡利弊。可就在这时,韩敢突然出声道:“其实你们要带姬玄风走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