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连声冷笑,怒指着王玄化道:“难道就让送死么?”
“师姐,那是王玄化自己的选择,你这个做师父的,连这也要管,未免太不近人情。”
杨景反唇相讥,“如今名单已经确定,孙钻人都知道了,你把他打成重伤,其他人作何感想?”
李长青怒道:“我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去,就算我把他打死,那也是我这个做师傅的事儿,与你何干?”
王玄化也站起来,道:“两位师叔,此乃师父为我好,求两位师叔不要再动干戈,以免伤了与师父的和气,玄化甘受此罚,与师父无关。”
杨景气得有些乐,道:“倘若你师父今天要打死你呢?”
“玄化冒犯师父,理所应当。”
“呵呵,你死在你师父的藤条下,不过一文不名,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但你要是死在大厅里,那是为了所有人,孰轻孰重?
难道你师父一个人的喜怒,比得上这里数百人的性命吗?”
杨景有些偷换概念,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不能联系一起讲,只不过他早对李长青有意见,上次大比,王玄化意外失手便被她罚作面壁数日。
今天又是如此,因为王玄化的一个念头,就打骂成这样,诚然事先不跟师父商议,这也是个过错,但不至于如此。
所以才故意混淆是非,想看看她究竟如何应对。
李长青黑着脸,厉声道:“在家听父母,出门听师父。
我是为了他好,什么叫我一个人的喜怒?
他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吗?”
杨景道:“李师姐,既然他想去,你为何不让他去呢?
谁说进去必然会死?
况且,如今人人皆知王玄化也是其中一人,他若是不去,今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他今天就是不能去!”
“好!”
杨景道,“那今日我便请教师姐高招,我要为王玄化讨个公道。”
“好!
那咱们就试试!”
刘文正与王玄化皆是大惊,急忙劝阻,然而杨景并不想听,来时路上他屡屡遭受李长青打压,今天正好把所有的怨气都聚到一起,彻底爆发出来。
新仇旧恨,那就一起算好了。
李长青身形极快,动作轻盈优雅,犹如一只燕子,飞快掠来攻击,杨景急忙左侧闪躲,同时快出一剑,角度刁钻。
李长青退步,之后又迅速上前,长剑刷刷刷三剑,分别指向杨景的头腹与肋骨,令人眼花缭缭乱,同时灵气从剑上炸开,压得杨景呼吸一滞。
李长青趁机攻入杨景的防御圈,眼见着就要击中杨景,不想杨景突然双手一翻,折梅落雪使出来,左手轻轻一拂,正中李长青的剑尖。
那剑往下一沉,杨景又趁机躲开,同时他呼地手掌里吐出个火球,趁着李长青闪身躲避的功夫,长剑刷刷刷连使三招,逼得李长青只能回剑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