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名丫鬟捂嘴偷笑,差点没把沈舒画气到半身不遂。
“滚!滚——”她胸膛急剧起伏着,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几个下人倒也识趣,没再说什么,掩嘴笑着退出了房门。
往日二小姐在外人或长辈面前总装出一副知书达礼、温婉贤淑的模样,实则对待她们这些下人却是表里不一,颐指气使。
反观大小姐这个人倒还实诚,至少前面后面她是一套的。
现下沈舒画出了这种事,想要翻身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谁还不是逮着了机会就使劲地踩!
今天沈薄雪心情有些振奋,虽然盒子没能打开,但总算不用一直惦记着将军府里的这茬事儿。
箱子放在自己身上就算打不开怎么着也觉着踏实很多。
今天她就准备回王府了,得去跟沈书南打个招呼。去了沈书南的卧房后才得知他不在,原以为他会在沈鸿飞的书房,没想到也不在。
沈薄雪就朝沈舒画卧房走来。
发现大门紧闭,门外站着俩丫头朝她行了个礼,“大小姐。”
沈薄雪问,“我哥在里面吗?”
俩丫头摇摇头回道,“回大小姐,少爷不在里面。老爷让我们在此看好二小姐,不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沈薄雪“哦”了一声点点头就准备离去,毕竟她对沈舒画没啥没兴趣。
没想到那货在里面还听到了她们外头的谈话,大叫道,“沈薄雪,你这个贱人。看到我被爹爹软禁,你又开心了吧!”
沈薄雪刚才踏出去的脚顿时就停在了半空中。
这个“又”字很出戏啊!
这货怕不是被关久了脑子出现幻觉了,才非是得找个人跟她对骂一番不可。
本想回怼过去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这女人沦落至此说实在的已经挺惨的了,孩子孩子丢了,娘亲娘亲也被赶出去了,还被四皇子退了婚,也受了伤,她现在就是一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鬼而已。
跟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沈薄雪撇撇嘴哼起了小调,心情依旧愉悦地蹦哒下台阶。
但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沈薄雪的回应,沈舒画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于是扯着嗓门骂得更大声了,“沈薄雪,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你那晦气的娘当初在难产时怎么就没能把你一起带走,留你在此祸害我们。”
“……”沈薄雪难得大度一次不想与她计较,但这个女人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非是要上赶着找死。
那就不要怪她辣手摧花了。
沈薄雪回身问守在房门外的两名丫鬟,“你们可都听见了?”
丫鬟们捣头,“听见了。”
沈薄雪虎里虎气地推门进去。
听到门被“哐”地一下推开的声音,沈舒画被吓了一跳。
沈薄雪双手环在胸前,她剔了剔后槽牙,冷呵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嘴贱是认真的,但好像一点也不妨碍她怕死。
“沈舒画,你有本事就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沈薄雪一步步紧逼过去,沈舒画想撑起身子却又使不上劲,目光警惕地望着她,“你不要过来。”
“刚才挑衅我的时候你不怕,现在知道怕了?”沈薄雪凶神恶煞地站定在沈舒画床前,她双手撑在床缘,俯身盯着沈舒画的眼睛,目光变得蛊惑,“沈舒画,我母亲当初为什么会难产,想必其中缘由你一定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