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但总归还是能拿上台面来的。
再看看对面那个,坐没坐像,吃没吃相,见到皇后连句请安的话都没有,一点礼数都没有,越看越心烦。
沈鸿飞皱着眉头,故意清了两下嗓子想提醒沈薄雪,但见沈薄雪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继续嗑她的瓜子,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妥。
就像自己家一样,行为举止都过分的随意。
最终沈鸿飞看不下去了对沈薄雪道,“雪儿,见着皇后要请安行礼,不得无礼,平时多学学你妹妹。”
学她?
沈薄雪嗤笑,学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吗。
张纯如有求于沈薄雪,自然对她语气自然客气很多,“沈将军太客气了,你与本宫都快成亲家了,讲这么多礼数显得多生分啊,我看雪儿这孩子率真得紧,本宫还挺喜欢的。”
沈薄雪嘴角一勾,不说话。
上流社会的人,她太了解了。今天就算是她把面前这块桌给掀翻了,她都会夸她:我们雪儿真是直率又可爱。
果然,她的存在不会平白无故,张纯如邀请她一起来绝对目的不纯。
“来人!上菜。”
皇后身边的李嬷嬷接收到张纯如的允许后命人上菜。
“大家快尝尝,这鲫鱼啊,是本宫特意命人从东湖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为了这道菜啊,侍卫一路上可是骑死了三匹千里快马。只为确保它刚死不久,肉质鲜美。”
沈鸿飞听后连忙作揖,“皇后娘娘费心了。”
“沈将军不必客气,快尝尝。”
他们说罢,沈薄雪已经操起勺子正在喝汤了,鲜是鲜,不过她实在尝不出这与江阴湖里的鲫鱼有什么区别。
皇后却亲切地问她,“如何?这鲫鱼汤可还合胃口?”
沈薄雪端起碗来唆了几口,放下,诚实道,“不瞒皇后娘娘说,这东湖的死鱼自然不比江阴湖里的活鱼肉鲜味美。”
沈鸿飞一口鱼汤入口,差点没被沈薄雪的一席话给呛死。
他连忙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角,对沈薄雪怒斥道,“雪儿不得无礼。”
随后他转向张纯如,“皇后娘娘,雪儿自幼被我们宠坏了,说话没上没下的,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张纯如眼角抽了抽,表情略显尴尬,她扯了扯嘴角道,“这既是家宴,大家就不必如此拘谨,畅所欲言即可畅所欲言即可。”
话虽如此,但张纯如再看向沈薄雪的眼神,显然已经没了先前的友好了。
这沈薄雪虽长得也是倾城之色,可她却怎么着都喜欢不起来。自是不如她准儿媳来得乖巧懂事,惹人怜爱的。
沈舒画也看出了端倪,笑着道,“姐姐会这么说是因为没见过东湖的水。东湖的水养人,人人皆知,这湖里的鱼自然也非同凡响。让皇后娘娘费心了,臣女和爹爹还有姐姐才有幸吃到这东湖的鲫鱼。”
这名门闺秀讲话就是不一样!
张纯如这会对沈舒画的好印象直线飙升上去,对沈薄雪的厌恶也昭然若揭。
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