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浓眉大目的。
不过两人看起来似乎关系匪浅。
害怕像上次那样，沈薄雪不敢盯着太久，她收回目光下去到二楼她的专属包厢。
这里视野最好，她得留给自己。
开场前。
台上纱帘一合，场上所有的油灯都被熄灭，唯有舞台上的亮着。
烛影之下。
伴随着款款入耳的音乐声，台下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得不说，气氛这一块，她们云锦阁拿捏得相当到位。
一场动人心魄的震撼眼球的视觉盛宴即将打开。
只见两位长发飘飘的女子在纱帘后面妖娆脱衣。
那性感的舞步加上婀娜的身姿互相交缠着，摇曳起舞。
每个动作都令人血脉喷张。
有人当场鼻血喷涌，而且根本顾不上擦掉，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
男人这种生物啊！
沈薄雪傲娇地动了动她的两条眉毛，她太了如指掌了。
舞毕。
场上的掌声如雷贯耳，大家纷纷拍手叫好。但隔壁包间沈薄雪明显听到的一记重掌拍桌叫绝的声音。
北冥观月的包间就在沈薄雪隔壁，她清楚听到那个男人对北冥观月说：“这云锦阁的姑娘真他娘骚，真想都娶了回去。”
“这些终究是青楼女子，大哥莫要当真了才好。”北冥观月声线缓慢而低沉，却让沈薄雪读出了他语气里明显的轻视。
“青楼女子才有味儿啊，府上的那些我简直一眼都看不下去。”北冥皓月想想府中那些衣着厚重、妆容平庸的妻妾，心中无比嫌弃。
男人嘛，不就是这样。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你大哥我可没你那么好的福分，我可是听说了，将军府上的二小姐那叫一个聘婷袅娜、仙姿玉色，而且又是咱们京都第一才女，嫁给四弟，那你俩可真称得上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了！大哥我真要羡慕死了。过几日你大婚，到时候大哥一定送上大礼。”
北冥观月只是笑笑，似乎对于沈舒画提不起任何情绪，北冥皓月见他情绪并不见高涨，于是安慰他。
“四弟你也别多想了，那说到底还就只是块破石头，左右也没人验证过。不过大哥以为，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就冲沈家大小姐那副蠢到掉牙的模样，她没交到你手上，也未必会交到九皇叔手上。搞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听到这里，沈薄雪两只耳朵顿时就竖了起来，贴着隔间的木板凑了上去。
第一反应就是：什么破石头！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北冥观月接近她、对她好，满眼深情地说想娶她是另有目的，为的是从她手里得到一块不知道叫什么的石头？
而且那个憨批刚才说她什么？
蠢到掉牙？
沈薄雪不禁怔愣了，她有这么蠢吗？
“四弟若是不好明说，那大哥便做一回坏人，将她绑了逼问一番，这不就知道了！”北冥皓月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不愧是上好的古丈毛尖，这云锦阁的大老板属实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