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可是发话了,如果没有死,就往死里整。
看来张易怀这次是把北冥夜给得罪得透透的了,他还没见过北冥夜对谁这么狠过。
“傅大人考虑好了吗,本国舅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功夫与你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瞎耗。”看着傅赢那张铁面无私的包公脸,他就烦。
“将张易怀收监待审。”傅赢冷着脸对身后的士兵道。
张易怀一听,急得整个人跳脚,“放肆!谁准你收本国舅的监,本国舅是皇亲国戚,就是有罪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宗人令审判,我要见我姐姐,我要见我姐姐。来人啊,我要去紫霄殿……”
张易怀这下终于知道慌了。
揪着傅赢的衣领问:“是谁?究竟是谁要害本国舅,是谁检举我?”
傅赢满脸厌烦地扯回自己的衣服,看他长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脑袋完全就是用来装饰的。
“国舅爷自己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傅赢摊了摊被抓皱了的衣领,好心提醒道。
张易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夜北冥夜黑到几近与夜色融合的那张脸。
恍然大悟。
是他。
就是他了没错,否则谁敢……
只是……
张易怀突然翻起了那堆卷宗,怎么可能,这才一夜时间,北冥夜上哪儿弄来这么多他的把柄。
他一卷一卷翻看了起来,越看背脊是越凉,寒冬腊月的,他整个人冷汗直冒。
北冥夜到底是人见人畏的冥王殿下,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证据确凿,有凭有据,人证物证,甚至详细到他让自己都觉得细思极恐。
原来自己干了什么事都如此事无巨细的被别人看在眼里。
北冥夜实在太恐怖了。
他原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没想到这个男人心眼比针还小,报复心如此之强。
难怪,傅赢不敢徇私舞弊,原来是这尊大佛在背后作俑。
“傅大人,我要见我姐姐,我要见我姐姐。”
傅赢冷漠地瞥了一眼张易怀,这榆木脑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不过就算是皇后出面,事情也不一定好办。北冥夜可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这回张易怀把他得罪得这么透,就是皇帝出面,恐怕那都不见得好使。
傅赢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又坐回位置上,“皇后去了紫霄殿为我京都百姓祈福,后日才能回京。”
“那你便找人去通报一声,就说她弟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让她先回来。什么事能比得上她亲弟弟的性命更重要。”张易怀怒极拍桌,瞧着傅赢这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他更是气打不一处来。
傅赢动了动手指,身后两名带刀侍卫就强行架起了张易怀往牢房里带。
张易怀怒喊,“放肆!傅赢,事情还未查证清楚之前,你不能关押本国舅,本国舅是皇亲国戚,你不配……狗官,你这个狗官,本国舅要检举你滥用职权,我要让我姐姐罢免了你这个狗官……”
这就是典型的死到临头还嘴硬。
傅赢:“……”
他被他吵得脑袋瓜嗡嗡直响,若不是不能动用私刑,他现在就要命人狠狠地抽他几十个大嘴巴子,以泄心头之愤。
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