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就会吃人。
打死他也不相信。
沈鸿飞虎躯一挺,声音洪亮道,“她可是本将的夫人。你别以为做了鬼就可以不守王法,肆意抹黑她人。”
鸢儿恨得咬牙切齿。
李温婉对她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老天有眼,自会有公断,“堂堂大将军被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是非不分,难道不怕被人耻笑吗!”
“休得胡言。”沈鸿飞嗓音一震。
鸢儿嗤笑着撕开了肚皮的布料,露出了一道足足有四五寸那么长的刀口,结痂变黑的血洞正在‘汩汩’流着黑红色的血液,“难道这刀口是我自己划开取的胎吗?”
沈薄雪这才发现,原来鸢儿身上的红衣并不是其本色,而是死前被大量鲜血染成了红色。
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了。
伤口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小桃和小师弟已经捂着嘴跑到一旁去呕吐了。
鸢儿也成功让沈鸿飞的瞳孔放大,他有些震惊,但看表情仍然不相信这是李温婉所为。
“沈将军,看到我脸上密密麻麻的刀口了吗?你问我为什么缠着沈舒画不放,当然是为了报答她赏赐在我脸上的这七十二刀啊!”
鸢儿拨开长长的青丝,狰狞可怖的面目就这么赤果果地呈现在大家眼前。
哪怕是笑一笑都会让人头皮发麻的惊悚面容。
沈鸿飞皱着眉头,摇摇脑袋,“不是画儿,我记得画儿小的时候,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鸢儿咧嘴,由于两边嘴角恰好连接着两条刀口,她一笑,嘴角直接裂到了耳根。
笑声听起来也异常凄惨。
李温婉抱着沈鸿飞的胳膊犹如受惊的小鹿,“老爷,妾身没有,画儿也没有。我不知道鸢儿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妾身和画儿真的是清白的。”
沈薄雪是真没想到。
李温婉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这么能装,心理素质可以堪称一绝了。
沈鸿飞竟然还拍了拍李温婉的肩,安慰道:“为夫信你。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果然。
李温婉三两句话就把沈鸿飞拿捏地死死的。
到头来,小丑还是鸢儿自己。
他安慰完李温婉直接扭头对傅清风说:“傅道长,麻烦你多烧些纸钱给她,让她下去,不要再上来骚扰老夫的家人,否则,就设法让她灰飞烟灭。”
呵!
沈鸿飞果然是个双标狗。
沈舒画无论是杀人还是放火,他都觉得不是她干的,而沈薄雪那天在船上分明没推沈舒画,沈鸿飞却还是怀疑了她。
沈薄雪腹黑地勾起了嘴角。
沈鸿飞越是相信她们,她就越是要让他遭受一回现实的毒打,而且还是狠打的那种。
李温婉心理素质过硬?
没关系。
沈舒画看起来可就不怎么样了。
那日在船上沈薄雪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就这样轻轻的一吓而已,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从嘴里漏出来了。
李温婉瞥见沈薄雪嘴角的笑,背脊不由分地就凉了几分。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她现在实在有些摸不透沈薄雪要耍什么花招,每每看到她那个笑,她整个人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