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头发散乱地撑在二楼木栏上满脸不耐地朝nbsp;老鸨瞅了瞅二楼说话的人,她耐着性子道:“哎我的祖宗哟,你别睡了,快让姑娘们都下来。”
青衣女子不耐烦地啧了下嘴,“能有什么事儿啊,这大白天的。”
老鸨讪笑着对沈薄雪道:“这死丫头就是这个性子,没大没小的,您多担待着点。”
转头她又朝楼上的青衣女子说:“快,绿罗,把姑娘们都叫下来,我有重要的事儿要跟你们说。”
那女子表情不爽地收回倚在护栏上的身子,撇撇嘴然后一扭一扭地朝身后的卧房走去。
不一会儿。
就将所有人集结完毕。
那个叫绿罗的就站在所有人中央吊儿郎当地打着哈欠,眼神不是很友善地打量着沈薄雪。
仿佛整个妓院她最大。
她在心里嘲讽,春妈这么兴师动众地叫所有姐妹下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跟她们介绍眼前这个新人吧!
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不过在这种地方,光有姿色可不行。还要有手段,擅长拿捏男人的心。
沈薄雪动动手指。
小桃立马端来了一张靠椅放在她身后。
绿罗见沈薄雪带着睥睨众生的表情坐下,嘴里不由发出一声嗤笑,并忍不住讽刺道:“要我说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不知道给姐姐们敬茶也就算了,竟还自己坐下了,还当是家里的千金大小姐呢,真是好笑。”
老鸨见她这么没眼力劲,连忙呵斥,“住口,不许无礼。”
“春妈,绿罗姐姐也没说错呀,瞧她这一身华贵的云锦,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绿罗身边穿着粉裳的女子小莲跟着讽刺,说完还捂嘴轻蔑地笑了起来。
老鸨见局势有些不对,就想开口解释,被沈薄雪抬手拦了下来。
她倒是想看看还有多少个不长眼的家伙继续出来送人头。
另一边就有人看不过去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谁都有落魄的时候,你们不必这般出口伤人。”
绿罗冷嗤,“我说许大花魁,你多久没接客了,你怎么好意思替别人说话?”
身边的小莲就跟着符合道:“就是,还花魁呢,这些日子还不是得靠我们绿罗姐姐撑着。”
沈薄雪安静地看着她们内斗。
许星晚面色登时有些尬白。
她身边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出来替她打抱不平道:“接几个客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老男人都是我们晚儿姐姐不要的,才叫你们捡了去,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
那女孩虎里虎气的,说完也不怕被打,表情还很横。
绿罗听了这话哪里受得了刺激,瞪大眼就要跟小女孩翻脸了,“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就你这副尖嘴猴腮的刻薄脸会有人喜欢吗,还不是晚儿姐姐不想跟你争。”
许星晚拉着小女孩的手,“潇儿够了,别再说了。”
绿罗歪起嘴角,走上去恶狠狠地赏了潇儿一个耳光。
潇儿虽然年纪小,但也不甘示弱,上手就揪起绿罗的头发使劲扯。
绿罗也发狠地用尖长的指甲往潇儿稚嫩的小脸上划去。
许星晚及时地握住绿罗的手才让潇儿的小脸蛋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