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见过公子。”老鸨将她往沈薄雪这儿一推,让她看清楚桌上的那些金条,本想让她识相点把姿态放低。
谁曾想这死丫头一看那桌上洒得乱七八糟的金条更怒了,这有钱的公子哥分明就是在拿钱羞辱她。
她方思柔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个有钱公子哥见了还不是跪舔着来,谁像他这样羞辱的。
沈薄雪挑眉看她瞬间沉下去的脸色,突然觉得有趣。
这女人还真是搞笑。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今日是我的休息日不接客你懂不懂规矩。”
沈薄雪笑说:“规矩是人定的,出来卖的哪个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那女人一听,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也配让我破例!”
沈薄雪第一次逛青楼,现在搞这行业的都这么豪横?
“老鸨,你们作为青楼的表率,你家花魁就是这样待客的?小爷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老鸨妈子推了一把方思柔,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眼色,并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跟钱置什么气你傻呀你。”
奈何这丫头全当没看到。
方思柔还是很气恼地瞪着沈薄雪,“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平日里伺候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有钱又怎样,比你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你是谁。”
皇亲贵胄她都伺候遍了,就没沈薄雪这号人物。
在她面前狂什么狂,她就是不伺候他。
老鸨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方思柔气愤地甩开老鸨的手,并大声质问她,“妈妈,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叫我伺候了。”
“啪!啪!啪!”
沈薄雪为方思柔鼓起了掌,“这位小姐真有个性。”
她叉着腰,一脸不待见沈薄雪的样子,“你看不起我,有的是人心甘情愿为我花钱。”
“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我们柔儿姑娘生气呢?”
声音从方思柔后方传来。
对方一席深蓝色长袍,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仙鹤图。
再配上镂空金缕腰带,整个人看起来贵气不凡。
方思柔一看来人,连忙一改脸上的犀利刻薄,上去环住男人的手臂,嗲声嗲气地叫了句,“国舅爷~~”
国舅爷?
沈薄雪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
这就是国舅爷?
上次那两呆子打着国舅爷的名号作恶多端,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这笔账到现在一直不知道找谁算才好,现在看来机会来了。
方思柔摇着男人的手臂表情委屈地说:“国舅爷,这人他拿钱羞辱柔儿。”
这国舅爷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斜着半张脸,笑得流里流气的,“吧唧”一口就亲在方思柔脸上,“放心,有本国舅在,我看哪个不识相的敢欺负你。”
沈薄雪嗤笑一声,先发制人,指着桌面上的一堆金子对张易怀说:“今天晚上小爷我睡定她了,桌上这些金子小爷赏你了,但花魁你得给小爷留下。”
张易怀一听,乐了,“兄弟,你这点钱就想羞辱本国舅,我告诉你,本国舅想要的女人,还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抢走。”
“切!”
沈薄雪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是吗!”
沈薄雪放下交叠在桌上的腿,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