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婉在二楼大概是在第三个房间的位置停了下来。
沈薄雪还在默默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
心底暗暗腹诽,到底得是什么样的饺子才能让李温婉如此疯狂。
沈薄雪想起了她一颦一笑风情万种的样子。
李温婉快四十岁了。
而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平常人就是保养得当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差距。
再加上沈薄雪想起之前她身上隐隐约约遮盖不住的腥味儿。
她当时就觉得这腥味有古怪。
沈薄雪不敢再往下想。
那“咚咚”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媚儿,天色已晚,画儿今夜就交给你了,我明日再来看她。”
李温婉吃完饺子连声音都明媚了。
沈薄雪借着夜幕隐藏在杂物堆里,凝神屏息。
眼看着李温婉离开后,她又潜伏上二楼。
这感觉太特么刺激了。
拐角处,沈薄雪贴墙站了几秒。
那女人似乎又回到屋里,叮叮当当地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沈薄雪一个转身,闪进了第三个房间,门没锁,只是轻掩着。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沈薄雪机智地从紫金袋里搜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来。
她打开开关环绕着四周照了一圈。
房里有个长方形大木桌,桌上摆放着很多草药盒子。
墙上也挂着各种各样的干花干草。
沈薄雪的目光在桌上扫视。
看到了那个小锅,锅底有一盆用来保温的热水。
盘子里的饺子已经空盘,啥也没剩下。
锅旁有一个黑色陶罐。
沈薄雪拔掉陶罐口的木塞往里面看。
差点没把今天的晚饭从胃里呕出来。
她隔着防毒面具都能感受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些都是不足百日的婴胎。
李温婉就是食用这些婴胎饺子永葆青春。
难怪她总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腥味,却说不上来是什么腥。
她将木塞有塞了回去,抱起陶罐又悄咪咪地潜了出去。
这个女人不能留。
留着只能祸害苍生。
沈薄雪抱着陶罐蹑手蹑脚地下楼。
正想着这些小婴灵她得找个好地方安葬一下,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幸好她眼疾手快,用腿托住了陶罐,才没滚下去砸碎。
手心的剧痛沈薄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强忍着抱着罐子原路返回,翻回了墙外。
此刻的沈薄雪瘫在草堆里满头大汗。
手里还紧紧抱着那罐婴胎。
小桃见沈薄雪回来,连忙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小姐,这是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
沈薄雪掏出紫金袋就原地盘坐下来,把需要用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
这时。
她另一只手也猛地传来剧痛。
那个女人已经在对她施法了,她要赶紧破解。
看着沈薄雪着急忙慌的样子,小桃不免紧张了,上前问:“小姐,你没事吧?”
小桃掏出帕子准备替沈薄雪擦擦汗,这才发现她流了这么多汗。
夜色太黑,她看不清。
紧张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沈薄雪燃了两根蜡烛,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摆好。
小桃在一边帮忙打打下手,汤圆则伸着长长的鼻子在陶罐旁嗅了又嗅。
明火之下。
沈薄雪脸色苍白,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