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薄雪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之所以厉害还有一点原因,它以饲主的血液为引,与饲主血脉相连,故而金蚕蛊也是有灵魂的。”
“如若本王妃用术法强行破坏了此蛊,饲主也必定遭到反噬。”
沈薄雪笑着将蛊虫又放回了锦盒,双手环抱在胸前,倚着大圆石桌看着;“在本王妃还没有下手之前,如果那个人可以实诚些自己站出来,倒是可以免去这反噬之痛。”
底下皆是一片安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站出来。
这个结果她一点都不意外。
但她也不着急,又等了几分钟才说:“看来这位饲主真的不知道被反噬是何种美妙的感觉,那就由本王妃来带你领略一下了。”
沈薄雪意味深长的眼神令人颤栗。
说实话,这个反噬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她自己也没见过。
她只是在等凶手药性发作,起坛做法只不过是个幌子,为的就是让她呈现出被蛊毒反噬的样子。
约摸了下时间,沈薄雪贼装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踏符箓贴在大圆桌四周。
然后让太后和皇帝两人移驾到稍远的地方坐着。
介于傅清风也是同道中人,要糊弄也要认真的糊弄。
沈薄雪从紫金袋里搬出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着黑色粘稠的不明**,沈薄雪装模作样地将蛊虫倒了进去。
那虫子一接触到**就开始死命挣扎。
挣扎也没用,她随后烧了张符纸进去。
口中念念叨叨着一串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
底下的气氛就越来越紧张了,沈薄雪也在拿捏着时间,nbsp;一群人纷纷散开,只见一个小宫女捂着腹部,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众人心下自然也有了分晓。
沈薄雪见时间差不多了,抓起一把粉末朝小坛子里撒去。
但闻“嘭”地一声巨响,整个坛子炸开了花,坛中的**和碎片四处飞溅,那名小宫女也应声吐血倒地。
啧啧!
不早也不晚,时间被把握得刚刚好。
沈薄雪拍了拍手上的灰,居高临下地朝那小丫头走去。
皇帝看着地上的宫女非常震怒,拍案而起,“淑妃,朕待你不薄。”
那小宫女就是淑妃身边的贴身丫鬟萱儿。
小丫头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竟还在为淑妃开脱,“皇上、太后,这件事与娘娘无关,都是……都是奴婢一手策划的。娘娘日日夜夜,为已故的小皇子诵经祈福,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萱儿趴在地上鲜血一口一口地涌。
倒也是个忠心护主的小丫头。
疼得已经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还是字字句句都在替淑妃开脱。
“皇上明鉴,是……是奴婢心生妒恨,才想到了这个法子。娘娘她……对整件事毫不知情,这些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
皇帝冷笑,“心生妒恨?朕看心生妒恨的另有其人吧!”
眼观那个肇事之人的表情却格外的平淡,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情绪也无需跟着喜悲。
“少宜,这件事真是你做的?”太后也表示非常的不可置信。
谁能相信她这个成日一心礼佛无心圣宠的儿媳妇背后竟能干出这么歹毒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