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恶狠狠的样子，小丫头吓得几乎失禁。
“行了，别一会把人给吓晕了，本王妃还怎么审。”
见沈薄雪有些不耐，牢头连忙收敛起来，“是是是，王妃娘娘您审，下官给您打打下手。牢里的刑具都脏得很，下官乐意为王妃娘娘效劳。”
沈薄雪摆了摆手，“小丫头，你别害怕，本王妃是个好人，问你什么，你只管如实回答就好。”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昨日送晚膳时，除了小翠还有谁进过宁婉儿的寝殿！”
“回王妃娘娘的话，昨日……昨日晚膳小翠姐姐突然腹痛难耐，便让奴婢和小蝶一起给小主送晚膳。”
沈薄雪挑了挑眉心，“那平日里都是小翠一人给宁婉儿送？”
“回王妃娘娘的话，是的。”
沈薄雪扬起笑看向傅清风，“傅公子可参透了什么玄机。”
傅清风刚欲开口，沈薄雪伸出小爪子先一步抵在他唇上，“私下说给我听。”
傅清风被沈薄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修长的指尖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嘴唇，思绪有些心不在焉。
沈薄雪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小爪子时不时地顺着小狐狸的毛发继续问：“所以，也就是说昨夜只有你、小蝶和小翠，你们三人进过宁婉儿的寝殿？”
“是……是的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依下官之见呐！这几个下人没什么好审的，应该好好审审宁才人才是，这些个下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宁才人才是主谋，下官此处七十二道刑具听候您差遣，王妃娘娘不该将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些下人身上。”
牢头自说自对。
沈薄雪见他分析地十分投入，冷不丁地来了句，“听了大人的见解，由此可见大人断案如神。”
听沈薄雪这么说，牢头倒反而不好意思谦卑了起来，“也、也没有王妃娘娘说的这般厉害。”
沈薄雪勾了勾唇角继续取笑，“大人谦虚了，就论这屈打成招和颠倒是非的本事，大人一定是当之无愧的。”
牢头这下听出沈薄雪话里的意思了，立马敛住了笑容，“娘娘，您也不能怪下官啊，这也不是下官发明的，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的。”
“还狡辩！”
“下官惶恐。”
“大人不必惶恐，宁婉儿还是要继续审的，但本王妃的底线是不准闹出人命，否则我拿你是问。”
牢头忙拱手，“王妃娘娘请放心，下官自有分寸。”
说完沈薄雪捧着怀里的小狐狸和傅清风一起出了慎刑司。
两人在附近的石墩旁停了下来，傅清风俊眉微拧，侧目问沈薄雪，“你让牢头继续审宁才人，可是不想打草惊蛇？”
“是也不是。”沈薄雪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什么意思？”
“本王妃心地善良，自然是也想好好教一教她这后宫的生存法则。”
傅清风望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自认她和善良沾不上一丁点的边。
只不过这个宁婉儿实在也没什么脑子，若是不长点教训，日后恐怕还要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