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挤眉弄眼的说,“还不是想和表妹调调情,这张狗皮膏药,粘在身上就揭不下来了。”
“照你这么说,他是经常来了?”
“三天两头的跑。”朱玲玲说完笑了笑,眼神里好像有其他的意味。
“他呆了多常时间?”
“就一会儿的事,因为我姑在家,他们说话不方便,所以,转了一圈就走了。”
“往哪儿转了一圈?”张二虎追问一句。
“往厨房呗,沈安禾不是正在厨房做饭吗?他自然就去厨房了。”张二虎认真听着,详细记着,最后问道:“沈小梅是怎么死的,你在现场吗?”
朱玲玲说,“半夜三更的,我睡的朦朦胧胧的,听见安禾喊姑姑病了,赶紧穿了件衣服过去,一会儿就断气了。”
“当时有谁在屋里?”
“有我婆婆郑翠花和沈安禾。”
“沈小梅死时有异常反应吗?”
“没有,哼哼着哼哼着就没气了。”朱玲玲回答得十分利索,好像这件事情刚刚发生一样。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鼻口出血的现象?”张二虎逼问一句。
朱玲玲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暗想,一定是郑翠花架不住威吓说了实情。
她含糊其词的说:“大人,当时,屋里不明亮,我胆子又小,不敢靠近,没有看清楚。”
张二虎不再提问,让朱玲玲画了押,又到东屋询问沈木夫妻俩。
老大沈木和妻子肖云,在屋里正小声议论今天发生的事情,听见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喊:“屋里的人开门。”
门掩着,沈木拉开,王豹子在前王虎在后走进来。
这是一间屋,前文讲过,这东屋还有一间厨房呢,屋里很满,冲门桌上放着镜子,看来算是疏装台了。
靠北墙有一个衣柜,桌子两旁放着椅子,左边的椅子紧挨着炕。
张二虎王豹子坐在椅子上,肖云在炕上坐着没动,沈木直挺挺的站在屋子中间。张二虎见沈木有点紧张,摆摆手道,“你坐下吧,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问你一些情况,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沈木唉了一声鞠束的坐在炕上,抬头望着张二虎,等着问话。
话不重复,张二虎问了沈木夫妻年龄职业,姓字名谁,记录在案,接着问:“你们把沈小梅死亡的前前后后仔细讲一讲。”
沈木和肖云是老实人,把当时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
最后,沈木说:“自从我姑带着安禾来我家,使我家生活紧张了,我娘和弟妹就不高兴,明里暗里给她俩气受,找茬把她的撵出,怎奈,我爹和姑姑是一奶同胞,小安禾又是姑姑的唯一亲人,能下此狠心吗?为这事,娘和爹三天两头争吵,姑姑为了小安禾忍辱负重,盼着安禾快点长大,找个人家嫁出去有了归宿,剩下自己黄土埋多半截的人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娘整天指槡骂槐,姑姑忍气吞声,没有几天时间,姑姑突然生病就死了,常言道,气大伤身,我姑姑一定是生了真气了,要不,那么壮实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张二虎认真听着沈木的话,刷刷点点写在纸上,完了以后,让沈木夫妇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