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安禾还有林云骥同时点头,那个老人家轻咳了一声,这才问道:“朋友有什么冤屈,详细讲来,我听明白以后,好抓住丛中的要害,以简洁之词,将这件事情表达明确。”
林云骥看了看旁边的沈安禾,小声说:“这件事情还是你来说吧。”
沈安禾刚想开口,那个老者就对着林云骥说,“朋友,老叫你把门关上,给夫人搬一把椅子,让她不要着急,慢慢的讲来就可以!”
林云骥随手关好门,按照老者说的那样,将椅子搬到了沈安禾的身后,沈安禾则是坐了下来,稳了稳心神,把沈嬷嬷死的前前后后,详细的讲了起来。
为了不漏过每一个细节,沈安禾甚至还把郑翠花与沈嬷嬷之间的那些矛盾,还有朱玲玲煽风点火的事情也说了进去。
这期间,沈安禾也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从苏辄串门进厨房,郑翠花诡异的奸笑,到沈嬷嬷吃面,还有喝水半夜身亡,沈安禾都说的详详细细。
“我奶奶的嘴角有流血,但是,老夫人说那是因为肚子疼,不小心咬到了嘴唇,给咬破了,他们草草的就把我奶奶给埋葬了,说实话,我的心里到现在都充满了怀疑。”
接下来,林云骥毫不隐瞒的把夜探沈家坟,还有取骨头验毒之类的事情也说了个详详细细。
这个老人家认真的听着,时而皱眉,时而做出沉思的模样来。
沈安禾还有林云骥不知道的是,老人家姓孔,名叫秀文,是个老秀才了,他教过很多年书,最近,为了图个清静,所以,才开了这个书斋。
对于写诉状打官司一类的事情,因为见得多了,所以,也有一定的经验。
听沈安禾还有林云骥讲完以后,这个老先生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后来才开口说道:“看起来这个案情似乎合乎逻辑,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依老朽之见,这种事情不适合写诉状。”
沈安禾和林云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老先生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嗯他们心里本来就没底,被老先生这样一说,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沈安禾有些着急,迫不及待的问:“老人家,我奶奶明明就是被人给害死的,我为什么不能告状?”
老先生并不着急,而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你听我说,首先,没有被告,这写状纸就得有原告和被告,你这没有被告,你告谁去啊?”
沈安禾一愣,也是,光顾着打官司写状纸,这连告谁都不知道呢!
只听那个老人家又说,“夫人所怀疑的这些人,只能算是嫌疑人,不能作为被告,如果夫人想把这些人当作被告一样对待,若是有一天查明真相以后,人家是清白的,你们这就是诬告,要吃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