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惊羽看着她，“你觉得呢？”
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水玲珑并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直接承认，而是故意说：“那应该是兰侧妃吧！毕竟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永远都可以把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扭转成对自己有利。”
提到许芷兰，玄惊羽面上的笑意淡了淡。
“她很聪明，懂得如让人对她产生不可割舍的感情！”玄惊羽说道。
水玲珑听的顿了一下，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个产生了不可割舍感情的人是他还是皇帝，又或者二者皆有。
玄惊羽继续说：“但感情这种事，靠着算计得来的总归无法长久，毕竟一个人即便再千人千面，也总有独属于自己的真实一面。而只要这真实的一面暴露，从前维持的感情便会出现缝隙！”
这就是话里有话了！
水玲珑琢磨，他应该是知道了许芷兰曾经坐下的一些事。
“我倒是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既然存在了，便不会那么快消散！如果真的会消散，那便证明感情不深！”水玲珑说道。
“即便这感情是算计来的？”玄惊羽问。
“即便是算计来的！”水玲珑斩钉截铁回道。
玄惊羽看着她，“那你对皇兄也是如此吗？”
水玲珑被问住。
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和人聊自己与皇帝之间的事，但玄惊羽这话中笃定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她若是不掰开了说一说的话，倒是显得她不诚恳。
水玲珑说：“你应该知道，我在宫中时，曾一度濒临死亡！”
玄惊羽点头，这事他已经查到了。
水玲珑又说：“我这个人优点不是很多，其中一样我已经自豪的是不会迁怒旁人，所以我清楚的知道那些事怪不得别人，只是因为他舍弃了我而选择了另一个女子。可即便是这样，当他被莱阳王挟持而我有机会放弃他的生命时，我依然选择了救他！”
玄惊羽开始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
“可是我的奋不顾身换来的只是他的又一次算计，所以我才放下了这段感情。”水玲珑说完后又补充道：“而且，他算计我的目的应当只是觉得好玩，而兰侧妃算计你的感情，是因为她喜欢你。”
玄惊羽失笑：“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替她说话！”
水玲珑耸肩：“我只是正视事实而已，我承认她对你的感情，并不代表我会任由她作威作福，算计完这个又算计那个！”
听她一口咬定许芷兰诬陷旁人，玄惊羽问：“你有她诬陷旁人的证据吗？或是你有证明你和月夫人清白的证据吗？”
水玲珑自然是没有的，甚至她都不知道许芷兰孩子没了这件事背后，月夫人有没有插了一脚。
但她还是摆足了高傲的姿态：“谁主张谁举证，现在是许芷兰说我和月夫人害的她没了孩子，所以应该是她摆出证据，而不是我们摆出证据证明我们的清白，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