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仙境尊上冷冷的哼了一声,仙界众人赶忙噤声,生怕他们铁面无私的尊上责罚他们。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仙境尊上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方法而不舒服,而是他们提出的方法有问题。
为什么要用穆哲祺去威胁风?
难道在他们的眼中也看出来,穆哲祺对风的意义不同了吗?
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难道觉得用穆哲祺就可以威胁风,就可以让风心甘情愿的放弃抵抗?
穆哲祺在风的心里有这么的位置吗?
“发出尊上令。”仙境尊上冷冷开口,“捣毁洛溪岛,诛杀至尊。”
“是!”仙界众人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个个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开什么玩笑,尊上令,那可是最后的诛杀令。
但凡下此命令,必然是不死不休。
上一次的尊上令还是在八百年前,那时可谓是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仙界死了多少人,就是为了能够将至尊封印起来。
八百年前,仅仅是封印至尊就让仙界损失惨重,如今却要捣毁洛溪岛,还要诛杀至尊,不知道仙界能不能撑到最后,或者应该问,最后仙界还存在吗?
这到底是对至尊下狠手还是要对他们仙界下毒手啊?
要不是发出命令的人是他们的尊上,他们真怀疑,是不是某些有心人士想要看他们仙界消失呢。
仙界众人陆续出去,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仙境尊上独自坐于其中。
手指微曲,轻轻的叩击着座椅的扶手,单调的叩击声在大殿中回响。突然起身,大步往殿后走去,走到了尽头,伸手在墙上一抹,人已经进入墙内。
一片黑暗之中,仙境尊上伸手一招,周围渐渐的变亮,似乎有淡淡烛光慢慢的晕染开来。
举步往里走去,一片的云雾缭绕,根本就看不清楚道路,只感觉得到那淡淡的光芒在云雾中发出更加微弱朦胧的光芒。
脚下踩到石地,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白色玉石,说是玉石,却流动如水的光泽。
拾阶而上,仙境尊上不大一会儿就走到了台阶的尽头,一方十平米大小的高台,什么空无一物。
缓缓的走到中央,郑重的跪倒在地,一身白色衣袍顺势而下,堆砌在身边。
仰头,看着没有尽头的黑暗,仙境尊上轻轻的叹息一声:“风,为何会变得如此?”
空洞的声音如同水中的涟漪一般,轻轻扩散开来,越来越远渐渐减弱。
最后一声悠长的叹息在朦胧黑暗中响起,似有诉不尽的情愁。
“无痕,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是你先走入歧途的,我、只是将你引回正途。”仙境尊上轻轻的说着,双手放在身侧,结了指印,默默的吟唱着什么。
随着那忽高忽低的吟唱,仙境尊上的身体在淡淡的发着光,那光芒并不强,是一种柔和的白。
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好像是月光一般的柔和。
慢慢的,那柔和的白色光芒竟然化为实体,如同充斥在这黑暗空间的云雾一般,将他荧荧缠绕,似是合为一体。
洛溪岛内,本来安睡的穆哲祺突然睁开眼睛。
“怎么了?”关心的声音响起,穆哲祺望了过去,对上的正是花无痕的笑眼,“没事。”
压下心里的异常,穆哲祺笑着起身:“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不过不记得是什么了。”
“梦而已,无需烦恼。”花无痕坐到床边,将准备好的安静衣服递上,“起来洗漱一下,我有事情要说。”
“好。”穆哲祺起来,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匆匆的赶往前面的大殿,一进去才发现,人已经都到齐了,看样子就等他一个人了。
“瑜轩,你说。”花无痕示意穆哲祺坐下之后,对着瑜轩点头。
“仙境尊上发了尊上令,势要毁了主人和洛溪岛。”一提到这个瑜轩就郁闷,什么东西,以为仙界很了不起吗?
“仙界有何依仗?”陈帝冷静的问道。
怎么看都是洛溪岛这边的赢面大,可是听仙境尊上的意思,他对于击杀花无痕很有把握的样子。
“依仗?”花无痕挑眉笑道,“仙境尊上还有很多的秘法,还有穆家。”
“穆家的血统力量为何对你是克星?”穆哲祺没有那个感觉,一察觉到自己会攻击花无痕就先逃了。
别看他是穆家的人,却一点都不明白这个力量是怎么回事。
“克星。”花无痕轻轻的笑,不甚在意的弹了一下手指,“因为只有穆家的力量才可以杀死我。”
看着众人呆滞的模样,花无痕嗤笑出声:“有这么意外吗?”
“只能是穆家的力量才能杀死主人?”烈焰奇怪的说道,“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神,也都会死的。
神力耗尽,精力憔悴,自然会死,为什么主人不会?
“难怪当初仙境尊上会将主人封印。”云墨也终于明白那么做的意义,不是想封印,而是除了封印没有别的办法。
不对啊,那个时候穆家的人也有,为什么不杀了主人?
一眼就看出了云墨眼中的疑惑,因为其他人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别告诉我是仙境尊上仁慈。”颜歆翊冷哼一声,带出无限的讥讽。他最看不惯仙界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仙界怎么了?
仙界就高人一等吗?
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真是让人讨厌。
“难不成仙境尊上也喜欢我们的至尊吗?”葛春曦慢悠悠的说道,话才说完立刻接收到周围不善的目光瞪视。
他却理都不理,直直的盯着坐在王位上的花无痕。
他要一个答案。
花无痕看了看葛春曦:“妖王,如果你觉得我洛溪岛不舒服,你可以会你的妖界。我与仙界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一句话堵得葛春曦面色通红,张了张嘴,最后愤愤的坐下。
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连一点实话都不跟他说。
“仙界的人就交给你们,仙境尊上……”花无痕声音顿了顿,“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来解决。”
确实是该解决了,千年的纠缠,原来早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