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她宁愿没有这样一个父亲！
二十年了，自己过着怎样的寄人篱下的日子！
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她宁愿自己的父亲什么都不是——
一时之间，冯晚歌真的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好一会儿，她才微微颤抖着，佯装镇定道：“顾董，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对不起我？”
“为什么要让我原谅您？”
顾城看着她，泪光盈盈，鼓起勇气哽咽道：“晚歌，其实，你是我的女儿——”
一时之间，仿若电光火石，又似晴天霹雳！
冯晚歌感觉天灰地暗了起来，她立刻目瞪口呆，一下子就石化在那里。
空气在那刻仿佛凝固了，时间也停止不动了。
顾城看着冯晚歌犹如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心痛不已。
突然，冯晚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全是凄然。
她的嘴唇勾出一抹比哭还要让人伤心的弧度：“顾董，我想，你一定认错了人。对不起，我高攀不上。”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泪雨如飞。
她想起小时候在冯乡，那些人在她背后小声指着她议论她和她妈——
她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冯卫东用皮鞭毒打着她妈，问她到底是谁的种？
她不由悲从中来！
原来，她和她妈所有的悲惨命运，都是托这个“天神”一样的男人而来。
是她的生父又怎样？
这些年，在她需要父爱，需要父亲保护的时候，他在哪里？
一时之间，新仇旧恨全部涌上了冯晚歌的心间。
她冷笑着，决绝的看着他：“对不起，顾董。你认错人了。我姓冯，和你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