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宇瞥了一眼文心兰,“文小姐,你我刚才简直是……
天作之合,何必为了俗务小事坏了雅兴呢?”
文心兰撇了撇嘴,“小事?
我老师可是为这点小事连降了两级!”
“那你知道您那位敬爱的老师为什么受处罚吗?
如果我不是天道的学生,绝对会被栽赃陷害,最后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可他……
已经向你道歉了啊?”
“道歉有用,要法规做什么?
!他这种人我看得很清楚,只要他比你强那么一丢丢,就是往死里整你;只要有一点翻身的机会,他就会反咬你一口。
所以对待这种人,我只有一条,他敢给我一巴掌,我就敢砍掉他的手,让他这辈子甚至下辈子想起我就哆嗦!”
“你……”文心兰感觉自己说不过他,气呼呼地走开了。
文心兰刚走不久,城守文荣轩笑眯眯地跟了过来,“陈先生,是不是小女任性惹得你生气了?”
陈仁宇摇摇头:“我怎么没在舞会上看见你?”
文荣轩拍了拍肚子上的赘肉,“跳不动咯……
终究是年轻人的天地,我们这些老家伙只能在旁围观了。”
陈仁宇没打算和他再聊下去,“我累了,回家睡觉咯!”
文荣轩笑呵呵地说,“请随我到后院走走,相信我,一定会使你精神百倍。”
舞厅里的流光映在文荣轩脸上,那张老脸半阴半明。
虽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陈仁宇还是跟他朝后院走去。
文荣轩意味深长地说:“我见过很多聪明的年轻人,但最终不过尔尔,都是因为一两步棋走错了。”
“你这明显话里有话,直说就行。”
文荣轩没立即回答,只是不声不响地在前面走着。
在文荣轩的带领下,陈仁宇走进了最深处的庭院。
院内铺着光滑如镜的地板,月亮和群星闪耀其上,蔚为壮观。
文荣轩又开腔了:“听说你做了卫城军的名誉首领?”
“对,这有什么问题吗?”
文荣轩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嘛,讲义气,可以理解,但不够明智。”
“那你说什么才算明智?”
“典仪军家属都很看好你,我这些天一直在物色典仪军的新首领……”文荣轩没再多说。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做卫城军的名誉首领,在文荣轩看来不过是自毁前途。
而如果与典仪军扯上关系,那人脉和财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陈仁宇故意没识他那茬儿,“这还不简单?
谁家财力雄厚,选一个不就得了?”
文荣轩盯着陈仁宇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不过年轻时候也是心高气傲,在一些节点选错了,所以啊,一辈子也就是在这做个小城守……”“这要是在以前,没准儿我会选你说的那条明智的路。
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的想法变了。
现在我觉得最直接的手段,才最节省时间。
如果我直接成了猎将或者猎帅,你说这些东西对我……”文荣轩一怔,骤然仰天大笑,“我真是老了……
也许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耗费半生广拉人脉,而忘记了人脉的根源其实是自己变强。”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清风厅。
朴素雅致的清风厅里堆着小山般的礼物。
文荣轩做了个请的动作,吩咐下人拿过来一张礼单,“这些就是典仪军家属承诺过的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