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宁桦穿着一条白色抹肩的百褶小礼服,胸前还精致地别着一朵浅黄色雏菊。
她正拘谨着双手站在偏厅的采光井旁,还时不时地眺望远方。
仲懿怎能不认识她,于是悄悄地对吴昌冼说道:“居然她?
!我们还要等吗?”
他深刻明白这位高高在上的郡主与自己无关。
俩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看似无限接近却始终划不上交点。
此时的仲懿已有退意,可是吴昌冼对此不以为然。
吴昌冼朝仲懿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再贴近些。
仲懿如他所愿贴得更近了。
这时候他才小声说道:“你就不好奇这位美丽的女士在等谁嚒?”
仲懿不是什么榆木脑袋,郡主宁桦更是绝世佳人,换作是谁都想窥探一二。
稍作沉思,仲懿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是碍于群主身旁侍卫林立,俩人不能靠得太近。
即便如此,郡主的美貌也是让人心悸。
就在俩人苦苦等待之际,对面草丛里传来窸窣声响。
护卫们一声大呵:“什么人?
!”
手里长矛纷纷指向草丛里。
这时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从阴影里缓缓走出。
“艾尔德兰?
!”
要不是仲懿赶紧捂住吴昌冼的嘴,露馅的可就不止王行展一人了。
仲懿的目光随着王行展的出现变得锐利起来,时时刻刻盯着他毫不转动。
郡主身旁的护卫再次大声长呵道:“我劝你赶紧停下!
你这知这位是谁吗?”
他们神情严肃,却一个个眼高于顶。
面对这位少年的迫近,侍卫们没有做出足够的防范。
眼看王行展的额头抵住侍卫们的银枪的枪尖,郡主宁桦这才开口说话。
先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用手捂着嘴角轻柔说道:“你们让开,他是我的朋友。”
显然这群侍卫并非郡主嫡系,他们没有听从宁桦的吩咐,反而劝诫道:“婚期临近,还请郡主多多考虑与纪樱殿下的婚事。
之前亲王以及破格允许你参演这场戏剧,而且郡主你也向亲王保证不再外逃。
如今——”还没等那位侍卫说完话,宁桦便竖眉插腰道:“究竟我是郡主还是你是郡主?
难不成你想要逾越权限,以我父亲的名义向我要挟嚒?
!”
那位五大三粗的侍卫哪里承担得起,连忙鞠躬道歉:“郡主大人,您这顶大帽子我可担当不起。
只是……”宁桦再次出言相逼:“只是什么?
!我又没跑出去,一直好端端地在这里等我父亲。
恰巧有朋友路过,闲聊几句又有何妨?”
王行展哑然失笑。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看似温顺可爱的少女,体内竟然藏着一只蛮横野兽。
也许是看到王行展一脸痴笑,宁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娇羞地向王行展解释道:“抱歉让您见笑了。
家仆有些不听话,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一边说着话,她还一边努力地掰着手指做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