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提尔没有想到就连提问环节都没有,王行展便已洞悉昨晚发生的事。
想到这,惠提尔不由讪讪地笑了。
“主人您可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听到惠特尔坦露自己的“罪状”,王行展难免皱起了眉头。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你这小子,想必你肯定不会吃亏的。”
王行展的打趣点到即止,没有给他过多的压力。
惠特尔也深知在这个男人面前,遮遮掩掩是没有任何果效的,所幸坦白昨晚的事。
“还不是昨晚那几个不识相的小兔崽子——”王行展眯着眼回想昨晚发生的小插曲,很快就回想起来当初和惠特尔起冲突的几个小男孩。
“他们仿佛说好了似的,知道我不会走正门,所以来到偏门堵截我……”“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王行展歪着脑袋提问,不过惠特尔还是打算为自己稍作辩护。
“我也和他们理论了啊——”说起这,惠特尔做出一副愤愤不平的举动,但是这一切在王行展看来不过都是伪装罢了,“他们的人数众多,我也不想以一敌多啊~”“主人,您应该明白我只不过是一个孱弱的男孩,怎么敌得过如此之多的对手呢?”
为了让惠特尔更好入戏,王行展佯装相信,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惠特尔则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片面之词还当真唬住这位老大哥。
“可是他们说不过我,情急之下那为首的大块头率先发难,伸出手来就是要拽我的衣领。
主人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说罢,惠特尔便将折叠起来的衣领摊开。
那被扯皱以至于拉出一个大口子的领口向王行展表明昨晚的情况有多么的危机。
“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这不是废话嘛?
!他们将主人您送给我的衣物这般损毁,我哪容得了他们如此行!
我朝着那大块头的鼻子就是一拳,双腿那么一蹬后才脱离他的挟制。”
虽然越说越离谱,但是秉着听故事的心态还是很有意思的。
王行展在一旁看戏,惠特尔却渐渐入戏。
只见他朝着前方空气猛得挥出一拳,并骄傲地说道:“主人!
就像您威武的身姿一样!
我渴望从您的一举一动中学到一招半式,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当时我就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与他们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我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兔子,一只捉不住的泥鳅。
任凭他们怎么围追堵截我,我都能轻易脱身。”
见惠特尔一人说得尽兴,王行展自然也不好拂他面子,便顺水推舟说了一句:“如果被他们逮住的话,怕就是一顿胖揍。”
可王行展却没曾想到,这个滑头小鬼居然溜杆上架,顺着王行展的话往下说:“谁说不是呢!
稍不留心,小的我就会被他们抓住胳膊。
主人您瞧——”这一次惠特尔露出的破碎不堪的袖扣,并指着那讲道,“这就是那个该死的,只会哭哭啼啼的男娃抓出的破口。
当时如果我稍不留心,主人您怕是就见不着我了。”
说到最后,惠特尔居然还委屈地嘟囔了起来。
要不是王行展清楚他有几斤几两,此时说不定还真的被他纯真的外表给欺骗了。
“好了好了,这场戏唱到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接下来的话我也不愿去听了。”
王行展将惠特尔的那件棕色软皮外套递到他的手中,然后继续讲下去,“拿起你的衣服,我们这就给你去买一件新衣裳,然后去浴池里好好舒坦一会。”